宁采儿将衣领往上扯了扯,遮住颈项上的红痕。
“记住,不要让那个臭士碰你。待尘埃落定,我会接你离开。”
“只要你乖乖的,打多少都可以,听话好不好。”
千玦公眸光凛冽如冰,突地俯,在她唇咬了。
他斜睨着她,轻笑一声:“一介女,也想朝为官嘛。不过既然是你所想的,对我而言便是轻而易举之事。”
她输了,输得一败涂地。
待宁采儿重新撑开,白雾早已消失不见。一盏油灯幽幽地挂在烛台上,照亮这间狭窄的小客房。
这时,缠绕的枝条缓缓解开,将赤柔的少女,拥男人宽阔的怀抱。
宁采儿满是惊愕地眨眨,心这家伙又在耍什么把戏。
她目光笃定,一字一顿:“我不会跟你回去的。”
卡兹一声,房门被推开,奚风慵懒地踏了来,额前的发丝微湿,像是刚刚沐浴归来,见到蹲在地上的宁采儿,面上显一丝迥异的神。
他将她安放在净的草坪上,以枝条化为枕垫在她上,叹息一声:“只要跟着我,我可以满足你,一切你想得到的。”
第二十五章李府疑云
他在她肩膀的手紧了紧,沉声:“你还有何念想?”
“我非参加科举考试不可,你无论如何都不能阻拦我。”
她忽然泣不成声,像个委屈的孩,粉拳捶打男人的膛,死命地推搡他。
他问:“到哪去了?”
也不知什么原因,他态度变得这般恶劣,不过宁采儿的心思并不在次。
他温柔地吻溢的泪珠,轻轻抚摸她的背,略显无措地哄着。
声之时,被撕得支离破碎。
“我是替我哥哥考试,用不着你来帮我,就算考不到,也是我自个的事。”
四周的白雾越发郁如云,朦胧了他芝兰玉树的影,他的声音也跟着飘忽不定,在耳畔一声声的回响。
千玦公擒住她乱动的手,在紧的拳落一吻。
她随找了个借:“大解……”
“那科举的事,你不准手。”宁采儿扳起脸。
方才的一切,果然只是场画境,而肌肤上的红痕,却告诉她真实发生过。
她将地上的画卷拾起,揪紧两端刚要一撕碎,两手忽然顿了顿,不舍地将画卷放回竹筐。
“瞧你一的倔脾气,大抵我也是喜这一。”千玦公勾起她的颌,摩挲粉唇的形状。
他鄙夷地上瞥她:“这么久,是不是掉茅坑了?”
宁采儿移开视线,装作没听到一般。
奚风轻嗤一声,躺回床上,拿背对着她,嫌恶地念:“赶紧去洗一洗,就算没掉茅坑,也会被熏臭了。”
当晚奚风破天荒地花了钱,给宁采儿安排另一间房,这宁采儿
可恶,这男人要不要这么狠。
她疼得抿了抿嘴,尝到淡淡的血腥味。
“好,不过待你考完,必须跟我回去。”
“我讨厌你,讨厌死你了,别碰我……”
他的黑眸映着她泪斑驳的小脸,在一瞬间微微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