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叫吻。”
多年后重逢提起旧事,我才知,这一揍把傅棠活生生揍了心理阴影。
于是我打了个响指,战斗到此为止。
我笑起来,无声而柔,唇缓慢辗转着迁徙,贴紧他的耳气。
还没等我说完,他已经单手扣住我的后脑勺,低寻到我的唇,尖蹿来。
末了还叹一句:“矜矜,你是我生命中最墨重彩的女人。”
他摇摇。
萧逸胜在猛、悍,爆发力超群,傅棠胜在招式阴辣,反应捷,手其不意。最后萧逸略占上风,因为他无牵无挂,揍起人来不要命,又有我放话撑腰,毫无顾忌。
他如此大大咧咧地坦诚了自己的取向,倒是我惊诧起来,八卦之魂熊熊燃起:“那你是上面的那个还是面的?”
总的来说,萧逸傅棠两个人打得不相上,都挂了彩吐了血。
“但是从今往后,我傅棠,绝对会把所有慕谨慎地深藏心底,犹如红磡隧深埋海底……求求你让你家表少爷住手吧,我投降!我再也不会对你不恭敬了!”
暮渐深,夕阳落海里,沉去一半,余烬红得发亮,将远方一片海烧灼得通红。海风过我黑的长发,湿漉漉的汽侵肌肤纹理,深我的血,最终循环至我的心脏。
萧逸打了胜仗,我理应好好嘉奖他。
排打架之前必须开个投注,人家搞赛搞拳赛搞得风生起,注赌输赢赌赔率,不就图个闹和刺激嘛,我这儿也差不多。
倒不是因为他被打怕了,说实话,别看傅棠是个纨绔弟花天酒地,但他实战能力还是很悍的,因为小时候怕被绑架,傅家特意请了专业师傅教授泰拳,还有一些格斗术。
我打断他:“你说话方式简单一,我听不懂。”
萧逸突然声否认。
我递过去手帕,让萧逸拭嘴角残余的血迹,问他有没有事,要不要去医院。
“什么?”
他的唇柔微凉,探来的尖却炙似火,攫着我的尖慢慢地,他得不是很用力,却有着不容拒绝的定。
傅棠闷闷:“人话就是,我被你吓得直变弯了。”
当然这仅仅是我在萧逸面前杜撰来的假设,给他加加油鼓鼓劲,让他揍人多动力,实际上傅棠不敢对我什么。
他不说话,我就又逗他,“初吻哦。”
后来傅棠亲承认,他的心理阴影来源其实是我。当年那一架,让他亲验到了女人的可怕。傅棠叹气:“怪不得有个词叫蛇蝎人,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蛇蝎心。偏偏我又是个极的,两相取舍,我便决定见了女人就绕,惹不起我避得起。”
但傅棠不一样,他惜命得很,怕自己被打残打死,于是举起自己的校服白衬衫率先投降,拽着我的衣袖泪涟涟:“矜矜我错了!我就是喜你,慕你,才会克制不住地表达这份意!”
我从小就知傅棠能打,一个翻五个不在话,所以我才要萧逸上,他要是不翻傅棠,又怎么能保护好我呢?万一傅棠对我霸王上弓,谁挡得了呢?
“吻你的意思是,要伸来。”他
“不对。”
“逸哥哥,我还没有亲过别人呢,你是第一个。”
傅棠大怒,拍桌而起:“萧矜!你不要欺人太甚!我堂堂傅三爷,怎么可能在面?”
我看着他的结动,难耐又克制。
我拍拍他脑袋,顺顺:“傅三儿弟弟,你我可还呆在公小这辈儿呢,你就称起爷来了?你信不信我让你以后见到漂亮男人也绕走?”
嘴角一朵淤青绽放得愈发张扬,招摇而骄傲,牢牢挂住好似勋章。我踮起脚尖,凑过去轻轻啄吻了一这伤,萧逸耳尖蓦地红透,咙里卡住一声呢喃。
心脏突然柔湿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