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直到坐车里,叶怀朴才问:“怎么了,纯粹?今晚这么不兴。”
想到这里,纯粹忽然觉得透不过气来,桌面上张倪倪正骨碌碌掷骰的声音都觉得令人烦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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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叶怀朴看看外面的天:“外面可冷。怎么了,跟良辰吵架了?”
叶良辰在旁边沙发上抱着游戏机横她一:“破游戏,谁稀罕?”
可是别人不这么觉得呀。倪倪只是嘴上说怕他,实际上跟他玩得很好,叶良辰就更不用说了,他跟刘淇奥的交,只怕比自己更深吧!
陆妈说:“让他们开去,外面怪冷的,自己跑一趟什么?”
纯粹在后座偏看向车窗,闷闷地说:“没什么……”
叶良辰耳朵尖,听见立即抗议:“喂,又关我什么事儿?叶纯粹,你要去哪儿?”
外面果然刮起好大的风,纯粹裹着厚厚的手套,紧紧牵着舅舅的手,在雪地里慢慢慢慢地走。她觉得从围巾隙里透来的风也不令人难过,总比在屋里挨着一个捉摸不透的人要好得多!
陆妈把他那件衣服拿来,叶怀朴把衣服里长绒面反过来,给纯粹套在外面。
也正因此,上次的拒绝,和这次突如其来的带有压迫的肢碰,都让纯粹觉得刘淇奥这个人――在她这个正胡思乱想的年纪里――有些捉摸不透、喜怒无常,甚至有些可怕。
刘淇奥微笑着将骰一掷,忽然将手放在右上皱一皱眉;倪倪在旁边播报:“走六个……加地,加现金五百万,巧哥好运气!”
车开得再慢,来回也不过一个小时,他们回来时游戏还没结束。纯粹一门,就听倪倪冲她嚷:“纯粹,你来晚了!刚刚叶良辰破产了,你没赶上!”
纯粹不再说话,一拉叶怀朴的袖,叶怀朴说:“好吧――陆妈,把我那件棉服拿来。”
风太大,两个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她听见客厅里小舅舅说:“……万一有暴雪,还是把车开回来吧。”
纯粹一听,立即扔说明纸跑过去,小声说:“舅舅,我想一起去。”
纯粹真想把一切关于刘淇奥的奇怪的事说来,可是,这些细碎的细节在外人(尤其是大人)里,大约都是些微不足的事吧!自己要怎么样将这些事说呢?
事是他在乎的呢?
叶怀朴也就不再多问,只是将车开得很慢,车里随机放着十分舒缓的音乐,纯粹真想一辈缩在这里,不再去面对一切……
小舅舅笑:“还是我去吧,正好透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