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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游(2)

“家父还好,劳驾赵先生挂念。”

        赵先生,他们后那门又开了。

        红发女人上了手套,双手持着一个托盘,上沉甸甸三个漆木盒,盒里三块绿莹莹的石

        女人弯腰,三个盒悄无声息依次摆在纯粹面前。

        叶怀朴偏过,对纯粹轻轻说:“看看喜哪个。不懂的地方,可以请教赵先生。”

        纯粹有些坐立难安。

        从一门起,气氛就怪怪的――她没见过太多世面,但她并不蠢。

        她觉到那位赵先生正和舅舅暗中对峙着。舅舅带自己来,也并非简单“挑个礼”;她记得来这里之前,自己说“都听舅舅的”,那么,是不是意味着自己应当及时领悟舅舅的意思?

        她抬起,那位赵先生恍若未闻,仍在低看着他手里那块骨一样的东西。

        “…请,请赵先生介绍一好吗?我不懂这些……”

        长达几十秒的寂静之后,纯粹细弱的声音才慢慢响起来。

        那位赵先生竟真放手里的石,十分有风度地为她一一介绍。

        那些石的历史来源,这个皇帝那个女王的,哪个大家族的,背后又有什么故事…几经辗转才落到这里……纯粹听得昏脑涨,哪里记得住。

        不过,也无需她记住,因为在赵先生介绍完之后,叶怀朴在她肩的手紧了紧。

        只是轻轻的,一瞬间加了力度,以至于纯粹差儿以为是幻觉。

        就像当时纯粹听到的关窗声一样。

        “这些我都不喜。”纯粹说:“我想要的不是这些…”

        叶怀朴拍了拍她的肩,不再把手搭在她肩上,反而向前微倾了倾:“赵先生,小辈带姑娘来这里,就是因为听说这里有一枚……”

        话音未落,赵先生又长长地咳一声,摘镜,眉心,:“叶公,这不合规矩。”

        叶怀朴轻轻一摇:“规矩向来由人定,赵先生怎么不明白这个理?”

        “叶公,交易前放人来,已经是坏了规矩,智者应当适可而止。”

        “既然规矩已经坏了,还遵循它什么。”叶怀朴重新放松来,又朝后一靠,拍了拍纯粹,说:“这可是自家孩。”

        那位赵先生神瞬间变了变――纯粹很清楚地受到目光的变化――随即叹气,立起来,对叶怀朴很客气地说:“两位,叶公,和――叶小,请再等一等。”

        说罢自己推门走去;再回来时,竟着手套亲自捧一个盒来。

        他将那盒如那女人一样轻轻放在纯粹面前,将盒盖轻轻打开。

        纯粹本以为会是多么华的宝石,却也只是一块普通的石――至少,纯粹看不与其他宝石的不同。

        叶怀朴却看也没看,立起来扣上西装扣,再次牵起纯粹的手来:“既然赵先生如此诚意,那小辈就不叨扰了。纯粹,这个礼满不满意?”

        尽懵懵的,纯粹还是

        “还不快谢谢赵先生?”

        “谢谢赵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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