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祯去了郑王府,宗谧看到是他,非常吃惊,恭敬地行了礼,宗祯叫他起来,随意找了张椅坐,漫不经心地表达父皇的意思,平静:“不论是谁,你说来,父皇与我一定会为你主。”
他不搭理,宗谧也不气,更不觉受到侮辱,他早就觉得自己赢了宗祯。
宗谧轻声笑了几声,他怕宗祯吗?当然怕,毕竟宗祯是太,他只是郑王。可是怕还有用吗?早在宗祯发现他试图偷亲姬昭的时候,一切就再也无法挽救,表面平静彻底破裂。
宗祯淡淡地看着他。
反正宗祯没有理由无缘无故地死他,即便要找法,也总要时间,即便想要暗杀他,也要过了他这么多亲卫的关,杀死他没有那么容易。
宗谧怔愣片刻,笑:“殿,这实话,我还真不能说。”
他这些天一直很愉快,他早就想取代宗祯,取代宗祯的一切,从前还有担忧,如今他已经没有余地,左不过破釜沉舟罢了
姬昭走了半个月后,宗谧脑袋受伤的事,到底是被仁宗皇帝发现了。
护的人。
在他看来,不论是谁与姬昭起冲突,那就都是别人的错,姬昭一丁的错也没有,他不过来走个过场,他会给这件事找个替罪羊,满朝文武,他看着不痛快、不好用的人还有许多,随便拉一个人来都能这个罪。
宗谧闭不谈此事,只说是自己不小心撞到的,那天他从姬昭府上来,或多或少还是有人看到的,只不过碍于各路威严,没人敢说,到了这个份上,宗谧的脑袋是驸给砸破的,这件事就传到仁宗皇帝耳中。
而他,也有他的路。
宗祯收回视线,转往山走。
只是年后,他被派了差事,仁宗皇帝对这位侄还是不错的,总是惦记着他,思来想去,发现他已经有大半个月没有过,立即派项生去看看怎么一回事,结果看到了上包满布带的宗谧,项生也吓到了。
仁宗非常生气,他本就不相信是姬昭的。
他是皇帝,不好,便派宗祯去详细问清楚这件事。
事再瞒不去,仁宗皇帝很震惊,非要问他是谁的手。
宗祯没有看他,宗祯自然知,这是姬昭砸的。
姬昭去给福宸找竹熊了。
宗祯翘起嘴角,笑了笑,只是这笑看着莫名诡异。
而他,也该回去走自己的路。
宗谧甚至笑:“不过既然是殿问的,我是要说实话的,其实,这,是驸砸的――”
往后的路,要么就老实宗祯的狗,要么就――
他们从来不该走上同一条路,无论上辈,抑或现在。
宗谧:“是因为我告诉驸,我心悦于他。”
宗祯凝眸,看他片刻,声音仿佛是从地底浮上来的:“你想死吗……”
宗祯抬,轻飘飘地瞥了他一。
“我想殿应该早就知,毕竟平阳侯府从来在您的监视之中吧,不过殿定然也不知驸为何要砸我吧?”
这是他的侄,还是堂堂王爷,尽手上的确没有什么实权,好歹是宗家弟,怎能被人欺辱至此呢!
宗谧真不是故意的,不他心思如何,他喜姬昭也是真的,他并不乐于这件事被更多人知,也是因为如此,这件事才能瞒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