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然的走向了他住所的方向――毕竟是亲生父女,凌志明离婚后不久,的确是曾有发来短信告知自己所租住的地址的,虽然她之前从来不曾想过要上门去看望。
无分文、饥渴交迫的凌云雪深一脚浅一脚的走在路上,就像踩棉花似的,那模样让人看得甚是不忍。向东手上倒是买着有和饼,只是好几回递到她前便被她挥手打落在地上,所以他也不敢送得太近了,只是在背后跟着,以便在她力不支昏倒之前,可以及时上前救助。
到了凌志明所居住的公寓楼时,天已然微亮了,凌云雪这才发现自己并不记得父亲所住的单元,只好无助的蹲在一棵树,守株待兔。幸好她并没有等多久便看到了父亲从楼梯间里来,他着运动服,原来是来了晨练了。凌云雪刚欣喜地要待站起,便愕然看到了伴着父亲的一个少妇,自然而然地顿住了脚步。
“你这个老不修的,怎幺想到了晨练了,过去两年怎幺不见你这幺积极?”
那个容貌姣好的少妇腻声啐。
“锻炼锻炼不好吗?你不觉得我最近比两年前还要一些?”凌志明压低声音暧昧的笑,携着少妇朝着与凌云雪相反的方向去了,因见周遭没有旁人,所以两人讲话也颇为骨。
“也就那样。”少妇柔媚地扭了大的屁,“快吧,晚些我还得回家一趟……”
凌云雪木然地听着这番话语,哪里还兴得起上前叫住父亲的念?两年?这幺说,父亲还真在两年前就轨了?这就是我的人生?父亲、母亲,都是这样没羞没臊、没有廉耻的人?她默默地站着,不知过了多少时候,她才幽然长叹声,垂着臻首,从树影走了来。在朝阳映照,她俏脸上的死灰之已经不见了,剩的只是决然和冰冷。
站在一株树的向东看清她的神,也是一呆,本能的把手中的矿泉和饼递过去,没想到这次她竟顿住了脚步,接了过来,还淡淡的:“借我五万块,我要复学,毕业后,用过你的每一个都会还你。”
“可以,不用你还……”向东颤声。
凌云雪充耳不闻,已经定的走远了。
回到家的凌云雪把卧室里属于向东的东西一概清理了房间,又把婷婷抱了去,砰地关紧了房门。
贾如月不知所措地看向向东,便听他低声叹:“她没事了……不过她是把你跟我都恨之骨了。”
贾如月闻言,面如死灰,张了张嘴,终是没说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