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巾牙刷之类的都是你家的，”贝唯西解释，“我不打包带走接来生活成本会变，反正留着也没用了不是。”

“什么偷，我偷这个什么，他自己送我的，”贝唯西说，“他有什么好东西都要分我一半。”

贝唯西笑了起来，摇着说：“没你想得那么复杂，我跟你提过我有个弟弟，你还记得吗？这是他的。”

“……那不一样。”凌谦小声说。

“……”

凌谦没理他。

贝唯西没辙，打开屉拿信封，把撑开，对着凌谦抖了抖。信封很快了一些五颜六的纸制品。

“啊？”凌谦呆住，“你偷你弟弟的贴纸？”

回到家，为了保险起见，他们把收到的单据压在了床板底，之后贝唯西立刻整理起了自己的行李，把收拾好的东西一一归位，力求不任何破绽。

“你这个人真的阴阳怪气。”凌谦说。

贝唯西飞快地把那些东西抖了回去，又把信封重新封好：“贴纸。”

凌谦终于有反应了：“不知。”

“哪儿不一样了啊？”贝唯西追问。

贝唯西回看了他一：“我刚来的时候问你要，你不肯。”

贝唯西：“那我提前谢谢你。”

也因此，反而透了几分特殊的贵重。

“我哪有啊，”贝唯西冤枉，“我真的觉得你说得很有理啊，我这不是很听话吗？”

两人默默对视了几秒，凌谦往前一步：“说话不算话？”

若无其事的模样问。

“这什么啊？”凌谦好奇地靠近。

“你来的时候两手空空的，怎么现在这么多东西啊？”他问。

贝唯西继续整理了一会儿后，怀着一种古怪的绪刻意地问：“哪儿不一样了？”

很快他又补充：“也不是每件都能给你，你看上了得先问问我。”

“我不会再回去了。以后……应该也见不到他了，”贝唯西说，“小孩忘

凌谦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说是就是吧。”

贝唯西快速地把刚从背包里拿来的白信封丢屉，又把屉合拢：“没什么。”

凌谦大意外，好奇起来：“你特地带一包贴纸？为什么呀，这对你很重要吗？真的就只是普通贴纸？”

“我让你给我买些，你不是不愿意么？”贝唯西说。

米黄的背胶，正面印着并不算致的卡通图案。确实普通，甚至显得有几分廉价。

“真不是我小气，你知的，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凌谦说，“要不你去我衣柜看看，有没有喜的。有些我没怎么穿过，还很新。你能穿得了就拿呗。”

“真的，”贝唯西说着，从里面随手一张，“喏，不信你看。”

“是……你爸爸妈妈买给你的？”凌谦试探地问。

凌谦坐在他房间的沙发上看着，时不时嘴。

自从贝唯西告诉他，自己并非那两人亲生，凌谦在提起他们时便再也没用过这个称呼。所以，他现在所指的，一定另有其人。

“我记得这个，这是你那天从家里带来的，”凌谦从沙发上来，“你说过回来就告诉我的！”

“那个，那是什么？”凌谦突然抬起手来，“你手里那个信封！”

凌谦了，又说到：“衣服倒是没几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