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啦,我去了。」余安安挂掉电话。泥,生活已经够辛苦了,为什幺规矩还这幺多,偏偏又有一堆成天控制她,叫她该怎幺的人。
「不妳,我已经跟对方约好吃晚餐,现在来帮我开门,我在楼。」
「我不要去相亲。」余安安冷冷地说,打开衣柜。
谢丽拿走她手中的仔,放回衣柜,拿洋装给她「那正好,我难得上一趟台北,妳那男朋友在哪?今天晚上叫他来吃饭。」
好烦,公司同事或客要介绍对象给她的时候,她都谎称「我有男朋友了。」
「妳有男朋友?妳什幺时候有男朋友?怎幺没带回家给我看过?」
才屋「我的天啊,余安安,妳昨天应酬?喝了多少?整屋都酒味妳知不知,妳到底什幺时候才要辞职给我去考公务员,妳打算到四五十岁还要过这种生活?算了算了,去洗把脸,就穿上次我带妳去买的那件洋装吧,妆化年轻一,我跟对方虚报了妳几岁。」
「不相亲?妳都老姑婆了,再拖去会嫁不去。」谢丽双手交叉在前,站在余安安后监视她。
「次有空会带回家好不好?晚上我请妳吃晚饭陪妳逛街,嘛都行,相亲退掉啦。」余安安拿仔。
「谁打电话来?又是客?」
「客吗?妳乾脆嫁一嫁辞职算了,今天相亲的对象家世不错……」
就在余安安想要怎幺解套时,袋的手机震动了,在安静的屋里显得特别清晰。
「喂?余安安,快来帮妳老妈开门。」
天啊。余安安从床上起来,赶紧把电脑萤幕切掉,桌上还有昨天的空啤酒罐,全扫到垃圾桶盖上盖,捡起地上的髒衣服丢到洗衣篮。
路边停车格停着一台BMW,一名雅的贵妇披着披风,手名錶,脚踩红底跟鞋,虽然年过半百但风韵犹存,谢丽倚着车门等她女儿楼开门,一见到余安安就拿太阳镜走上前「我说妳,都几了为什幺还穿睡衣?妳刚起床?昨天几睡?现在几妳知吗,妳週末都睡到中午吗?蛤?妳今天几起床?」
电话?我就叫妳去考公务员妳不听,妳看,这什幺业务,三四十岁还要跟客应酬,当初叫妳唸师範大学不唸,毕业当个老师,稳定,準时班还可以接小孩,也比较好找对象,好啦,现在只能考公务员,妳又不去考……」余安安翻了个白「隔邻居小静都结婚了,妳知吗,她昨天来看我,说她怀孕了,妳看妳,跟人家年纪差不多,人家要生小孩了,妳还在当人家的伴娘,我告诉妳,这次我不妳,好不容易对方接受妳在业务,这次相亲妳得去。」
如果全世界的妈妈都这样,以后人类的耳朵可能会演化盖。余安安没有回应她,谢丽边上楼边鬼打墙继续念那一串工作跟结婚的事。
余安安拿手机,萤幕上冯士奇三个大字。
「没空?很好啊,那妳今天晚上就跟我去相亲,看妳是要相亲,还是带男朋友来跟我吃饭,妳选一个。」,这和想跟冯士奇无套就得和他结婚,一样难抉择。
「他又不一定有空,次啦。」
又是相亲「我不要。」那种场合不仅要陪笑和陌生男人聊天,还要应付长辈的怨念,简直比应酬还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