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到了!”陆行抱着一本册zi给他俩看,“从上月开始,西市那家叫钱记的铺zi就陆续开始jin货,很明显异常,而且每次数量都不多,恐怕是城门吏给放了shui,故意漏记了。”
谈让说:“这就对上了,得先找人把张随看起来,防止被灭kou。”
“我到现在还没想通,张随是如何跟他们联系上的,我总觉得中间缺的这一环至关重要。”陆行说。
谈让没把自己的猜测跟他俩说过,从上次周荣逃chu洛阳城开始,他便对谈韵起了疑心,后来听沈令菡说起阿瑶来走后门的事,便十分肯定这事跟谈韵逃不了关系。
在一切shui落石chu之前,谈让不可能对陆行说这些,这时候他还沉浸在当父亲的喜悦里,无论如何也不能打击他,有可能的话,谈让希望是自己多心了。
周璞看看这俩人,隐约猜到小瞎zi可能是有了答案,还极有可能跟陆行有关,只dao,“先等布料铺zi的消息吧。”
大约小半个时辰后,周璞派chu去监视钱记的亲卫回来报信,“官家,谈大人,陆大人,那钱记果真有问题,我们发现有人乘夜去接tou,约一刻钟后那人chu来,然后去了一家驿站。”
夜禁期间chu来的人,多半是有问题的,何况商铺里一般无人居住,最多是留着人看守,的确很可疑。
“把那人盯住了,不要轻举妄动,先看看他们有多少人。”周璞dao。
谈让dao,“我去看看吧,必要时候不必顾及人有多少,先逮住要紧人才是。”
陆行说,“谈兄,我跟你一dao去。”
谈让迟疑了一xia,周璞说:“你俩一起去,如果真是周荣……你俩见机行事。”
谈让跟周璞对视一yan,明白了他的意图,如果真的牵扯到谈韵,最终还是要陆行面对,索xing就让他参与,另外周璞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发现周荣,必要格杀勿论。
此时南城的一家驿站里,谈韵如愿见到了乔装打扮过的周荣。
驿站条件很差,谈韵jin来的时候一直揪着心,她心疼一个王府公zi现在要委屈在这样的地方忍辱负重,越心疼恨意越深。
周荣之所以住在破驿站里,不过是为了掩人耳目,更重要的是人多,大家方便集中在一块。不过在谈韵来之前,他已经接到掌柜的消息,知dao谈韵要来,已命大bu分的人手在四周躲藏起来,防止有什么变故。
“你瘦了。”谈韵看着yan前胡zi拉碴一shen破布衣的周荣,心疼的无以复加,“你最近可还好?我,我一直想见见你,我让掌柜的给你送的衣裳你收到了吗?”
周荣的神态依旧温和,仔细看就能发现,往日贵气一丝未减,他笑了笑,“你费心了。”
其实他哪里穿得着那些衣服,谈韵只知zuo,却不考虑实用xing问题,在外打仗逃命之人,岂能跟以前一样,故而除了第一次送的时候,掌柜的把衣裳递到他yan前外,其余的直接都丢了。
“你可好?”周荣的语气很温柔,但如果换个人来听,就能听chu些许疏离来,不过谈韵是听不chu来的,她完全陷在里tou不能自ba,周荣对她越温柔,她越不可自ba。
“我就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