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毅:“沈先生安心,没什么纰漏,只是一时不察叫周荣跑了,估算河间王只剩不到五千人,应当不了大乱。”
陆行与谈毅见过了沈先生,一番寒暄后,沈约问:“洛阳城如何?”
“您是说来之前他尚在洛阳,是后跑来的?”
但这涉及到新任官家治天的态度手段,要杀要留都不是其他人能左右的,也不便左右,所以沈约没说什么,只是。
“快起来,行礼甚,兄弟们好久不见了,净些虚礼,快随我来见过沈先生。”
周璞平日不怎么正经,此刻却端了说一不二的架势,倒有些官家的样了。谈让便没有反驳他,周璞想树立威望是对的,哪怕要冒险也不在话,这是一个帝王该走的路。
谈让便带着媳妇打回徐州暂避,队伍则由安伯侯断后。
周璞却持要留在这里,“阿让你带大家退回徐州,我不能叫沈先生跟何先生在前方扛着,我心里有数,你们不必担心。”
“行,你小心,二娘有我看着呢。”
说起二娘,周璞不自在的撇撇嘴,“别让她来捣乱。”
安伯侯此时有些担心长那边了什么纰漏,如果城防够严,周荣不可能逃来,不过他既然在此埋伏,就证明他们不敢靠近洛阳,大概也就是城中有人给他放。
谈让也想到这,两人对视一,都没有多说,皆在思考有可能现纰漏的人。
众人都知这是未来官家,虽然还没登基,称呼也没变,但礼数是照见官家来的,丝毫不敢怠慢。
沈约瞥他一,又看看众人的反应,有人觉得周璞这种态度理所当然,因为他平日就是这种,譬如陆行。而有人却在揣摩他真实的意图,怀疑新任官家是故意表现的
“应该是。”
“是他俩!”周璞忙亲自前往迎接,果见许久不见的陆行打而来,旁边是一戎装的谈毅,“陆兄!谈世!好久不见。”
“四公,是陆大人跟谈世。”
“侯爷,洛阳城况如何?”
周璞问:“是何人来支援?”
周璞自己还当跟以前一样,一没有因为要当官家而端什么架,反倒更叫人信服敬重。
周璞:“周荣是我兄弟,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赶尽杀绝,跑了也罢,只要他不造反,我便能放他一。”
安伯侯:“有谈毅守着呢,我们来之前基本已经稳了,不过周荣没死,没想到让他给跑了。”
沈先生的,“周四,你不能涉险,听沈先生的先退。”
到后半夜的时候,战况现转机,有一队人前来支援沈先生,而周荣见杀不掉周璞,便不再纠缠逞能,连夜撤退了。
陆行跟谈毅与他行大礼,“见过四公。”
沈约没吭声,自来夺位之争不易留后患,虽为余孽,可总能煽动蛊惑一些人制造麻烦,一旦任由其形成势力,对皇权就是威胁,前朝一个死了的祁王尚能有这般能耐,何况是活着的周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