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河间王已经十拿九稳了,不然谈樾怎会跟他承认立场,谈让,“我明白,是要有什么动作了吗?”
谈樾沉:“只是有些许风声,总之你心里有个数就行,河间王首要除掉的是东海王,来看,东海王败势难免,要对琅琊王动手,怎么也得等那之后,倒不至于。”
谈樾沉叹息,“倒也不怪你,是东海王的人背后诬陷,你要防也防不得,后来河间王便将计就计,把你提上来,也算是补救及时。只是如此一来,便失了琅琊王的信任,我之所以不回来,是怕琅琊王趁机除我。”
“此事却也怪我。”谈让自责,“我没料想到考一事事关重大,故而没有十分提防,是我大意了,父亲受不得罢官的刺激,在府衙里中风昏迷,当时我不在跟前,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若是我能一直陪着他,兴许还能救。”
谈樾一回来,谈夫人就松了气,拉着长问长问短顺便诉苦,“你怎么才回来,家里都乱了套了,你父亲他……他一辈都起不来了。”
只因为周颜?怕是没这么简单吧。
谈让心里冷哼,河间王都要打到琅琊郡了,谈樾居然还不跟他说实话,他倒要看看,谈府那一家老小,他预备怎么安顿。
久病床前
“没事,我反正摔习惯了。”谈让请他座,“大哥近来可好?”
说着就哭了起来,谈樾只好温言相劝,“我也是迫不得已,琅琊王对我心生怀疑,我不得不小心,母亲快别哭了,我先去看看父亲。”
“琅琊王多半是受了孟家小蛊惑。”谈让无奈摇,“前日我去王府,实在是不成样,不过王爷虽然一时沉迷女,心里还留有一丝清明,言语间对大哥很看重,倒是周大公对您误会颇深,大概是因为大嫂吧,我便解释几句,他倒也没再说什么。”
谈樾眯着打量他一番,过后才上前虚扶一把,“三弟小心。”
谈樾在府衙一直到职,跟谈让一起坐轿回谈府,可谓小心至极。
心撞在桌案上,差儿摔地上,“您总算回来了。”
谈樾之所以敢回来,就是因为周览的人忽然撤走了,他对此猜测良多,能想到有可能是谈让在中间起了什么作用,却猜不来他用了什么法。
“也罢,夺位之事谁也说不准,三家明争暗斗,你我还是静观其变的好,我当初之所以在河间王那里留条后路,为的也是保我们谈家周全。琅琊王最终胜了当然好,万一不行,在河间王那里还有一席之位,你与琅琊王接的时候,千万拿好分寸。”
谈樾今日穿的十分朴素,走在大街上跟一般小民无二,他瘦了些许,神有些疲倦,看起来状态不算好,“我还好,就是记挂着家里,待晚上的时候,我再回家看看。”他看着谈让的睛,问,“父亲怎会中风?”
谈让没跟去大房凑闹,很识趣的给他们母俩说话的机会,他午没来得及刻小人,晚上还没有礼送给小媳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