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牌桌旁的陈展年手一松,冷笑起来:“我说江宁,你从哪找了这么个奇葩啊,怎么说话呢!”
“这还差不多。”却双笑声,看看车窗外,“我快到了,先不说了。”
“诶――我还没说完呢!”华晓严话锋一转,“可咱俩什么交啊,既然你开了,那也没别的,我就是说只要别闹人命,在咱地盘儿上就没平不了的事儿!”
哪知她果断摇:“不打,我没赌瘾。”
一,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真小看了褚申,她声音几乎是从牙里挤来的:“褚申,你藏得够深的啊!”
却双去的时候,闹哄哄的声音明显顿了顿,她找个空位坐,不动声地打量周遭一众吞云吐雾的老爷们儿。
华晓严笑一声:“哎哟,你说我这嘴怎么这么欠呢……”
“不叫事儿你们省里不敢接这活?”
“行,我知了。”
褚江宁跟来,一劲儿歉:“,那几个小嘴碎惯了,你别往心里去。”
褚江宁看却双有些恍惚,试探着问,“,要不你去跟他们打两把?赢了都算你的!”输字当然说不,却双哪会输!
一时,坐主位的人起,嘈杂声蓦地止住。
“不用,你忙。”
褚申或许料到了她在分神,主动已经挂了电话。
“你丫闭嘴!”褚江宁没好气地白过去,陈展年被瞪得浑发,讪讪的没再开腔。
褚江宁脸上划过一丝尴尬,顿了顿才说,“行,那什么,我送你?”
“明知故问,给我上药是吧?”
“我说你嘛去啊着急忙慌的?”
外面,一群人继续打麻将。
华晓严挨了骂还是乐呵呵的:“别介啊,我真有正经事儿找你,前两天你让我查的人有眉目了。”
他笑:“双双,其实我真坏起来,你不一定是对手。以前在你面前,我是不愿闹那些花里胡哨的幺蛾。”
却双不耐烦:“没事儿就挂了吧,我到了。”
跟澳门方面的合作,始终让褚江宁心里绷着弦,但巨大的利益当前,他又不愿放过这好机会。拉拢却双这样一个知己知彼的人保驾护航,对他的布局尤为重要。只是要防着对方日后喧宾夺主,所以不动声送个顺人去,找人帮却双解决了债务问题,往后合作才好掌握主动权。再就是建工的事,陈展年和尚鹏家里都能直接伸上手,而褚江宁得拐几弯儿才得去。他原来想先介绍却双给几个人认识,后面再一步步推计划,怎么也没想到,这两边一打照面就互相瞧不上。
“我午真有事。”却双看看他,忽而笑,“我要真跟他们打,待会儿输急了更难受,你说是吧?”
“嗨,不就要个钱嘛,对您来说这还叫事儿啊?”
“这次中铁的钱不好要,我得先跟其他公司碰碰商量对策再说。”
华晓严知却双的格,话到这份儿上,基本上就没善罢甘休的可能了。他默了几秒,有些为难,“咱说实在的啊双,最近上面风声太紧了,我爹已经嘱咐我好几回了,让我最近别招摇。”
却双也没心思多待,推说午有事,起往外走。
听她语气不善,对方忙求饶:“哟哟,姑这谁又踩着您的雷啦……”
“少来这套!”却双一听火更大,“你就给我句痛快话,他们要是上门找茬,你帮不帮忙?”
“有话快说,忙着呢没时间听你废话,再扯犊我挂了!”
路上,却双接到华晓严的电话:“怎么着们儿,钱要得怎么样了?”
“嗯?”
“那小还真有些背景,听说之前在北京闹了件事儿,酒吧里一言不合把个人给埋了……不过他家倒没什么,主要他姑家不好惹。”华晓严啧了一声,试探着,“我觉得要不先算了,反正他们也没招你。”
却双一也笑不来了,心说这老实人要是不老实起来,还真是要命。
租车在某商务酒店门停,刚车就有熟人迎上来。却双跟着对方直接去了酒店楼的会议室,里面已经满当当全是人。
“咳,我先说两句……你们大家可能很多人都不认识别个,那些也不重要,反正我们今天坐到一起,讨论的都是哪门拿到工程款。好多人都在摆,说中铁这个局好难,轻易要不到钱!相信大家跟他们打交也晓得,腰杆的很嘞!所以嘛我们才应该一起找他们,人多力量大,我就不相信这么多人还搞不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