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婷眸光微动，拨她：“队上的军官，从来历上分，一种三种况。像陈向平和冯振，都是士官提，在基层的时候会来事儿，长得不错能力也过关，大领导们直接榜捉婿，他们才能平步青云，这是女婿帮；再有就是大院派，你家小褚，还有耿剑辉、童国森他们，家里往上数两代都在队上，打小大院里长起来的，比背景谁也比不过他们；最后就是我老公和赵广济那种，苦哈哈的军校毕业生，在队夹着小心人，运气好的话可能往上走走，运气不好到退役也还原地踏步。”

        不料两人所见略同，却双也是这么想的。

        “那看来是白手套。”

        童国森骇然：“我，当时搞掉你手一连长，让你北分的就是却双？”

        被卡了脖尝到短暂窒息滋味的童国森，不得不老实来。旁边，褚申拿着手机似乎在编辑信息，吊诡的是，他闷写了一大段儿，到最后又全删了。

        褚申不小心说走了嘴：“因为她我禁闭都蹲了，什么大不了的！”

        “看来小褚对你真没得说，昨天他约来吃饭那几个，说着都是他战友，其实里都是门儿！”

        “我看你是贱骨……”童国森小声嘟囔一句，看怪般盯了褚申好几，心里认准了却双实乃洪猛兽女，打定主意，赶明要好好查查这女的底细。

        “看来是让我说着了，嘶……我说你这战斗力不太行啊，有十分钟吗？哎哟！咱别动手啊，没看这开着车呢？”

        她想起那年徐政代理的借贷纠纷案，放款人堂而皇之将某建筑公司告上法庭，诉状上甚至不加掩饰地详述了额利息的算法及金额，当时她看得一雾，还挖苦：“这年利贷可以啊，本金百十万，光利息就还他七十多万了，还敢走法院要剩的利息，这放贷的是个人才啊！”

        “我说你脑没病吧，她那么你，丫还滋滋跟她谈恋？”

        却双神蓦地凝重：“还真是他！”

        褚申没好气：“丫再废话，给你嘴上！”

        “除了她，你觉得哪个女的有这本事？”

        陈财神的大名，在本地建工行业中可谓如雷贯耳。建筑这行，资金动频繁、不敷、借钱养项目可谓常态，建筑企业抵押借贷、垫资过桥更是家常便饭，很多急于周转的中小企业，向银行申请贷款不仅手续复杂，还经常因资质问题审批困难，为了生存去，这些中小企业只能靠民间借贷续命。

        “嗯？”

        “可说是呢！”韩婷语气里带着羡慕嫉妒恨，“陈向平有个外号，你可能听过。”

        看着好兄弟唉声叹气半天，童国森到底没住嘴：“哟兄弟，这是为所困了？你说你也是，找个那么野的女人，打局都不带怵的，我说你图什么啊？”

        “跟你家小褚没法比，我说妹，他能这么正式地把你介绍给那些人，说明心是真的，这么好的小伙，可得抓住了。”

        韩婷倒是知无不言：“委的女婿，他老丈人是总后的领导。据说他在这边很有势力，黑白两都给面那种，对了我之前还听了个关于他的事儿，说他岳父前两年就想把他往北京调，但陈向平嫌京里的钱没地方上好捞，所以一直赖着不愿升。”

        却双笑了：“你家老姚可不像原地踏步的人。”

        褚申笑得一脸得意：“你懂什么，这叫人格魅力！就她上那不服输的劲，最引我。”

        他面带风：“我就喜辣的！”

        “财神。”

        作为军区家属院的“消息通”，韩婷的确有两把刷，不动声就把各种人际关系摸得一清二楚。

        又一看份信息，她吃惊起来：“哟，三十不到就能拿几百万往外借，这是富二代还是拆迁啊？”

        一时想起昨晚的事，却双心里又开始打鼓，糊，开始转移话题：“对了，那个陈向平什么况啊？”

        对方撇嘴：“你小别嘚瑟，今天收拾别人，看着是解恨。等哪天你要是惹着她，擎等着她死你吧！”

        彼时徐政苦笑着摇：“都不是。”

        本地实力最雄厚、手法最稳、路最野的职业放款人，据说背后是同一个老板——陈财神。现在却双可以肯定，陈向平就是陈财神，凭他的背景，也难怪江湖上一直有“没陈财神收不了的账”的传言。

        “后勤可是个缺，能让那样的岳父相中，他这钱本事天赋异禀啊！”

他话刚说一半，就被褚申回呛：“闭嘴，好好开你车！”

        第二天睁开，她脑里首先闪过的念，就是约韩婷吃饭。

        “对喽！”徐政一，神秘兮兮，“他背后的人，是陈财神。”

        却双挑眉：“什么门？”

        建工行业的民间借贷，十有八九都是利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