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危险。
还没等李忘生说完,谢云飞快地一翻,又了去,跟回到家一样。然后,开始埋苦,勤耕不辍。嘴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浴缸里放满,泡沫似蓬松丰厚云堆,飘动起铃兰浴盐的花香。李忘生明显已经不清醒了,师兄让他什么,他就什么,把师弟从小伺候到大的谢云跨浴缸里,洗他又亲他,他便懵懵懂懂地仰起,一双杏湿漉漉,乖乖地送上绯红的嘴唇让人吻。等他被谢云裹好浴巾送上床,神智才逐渐回笼,却依旧是黏人的,他抱着谢云的脖,挨在他颈窝上嗅嗅蹭蹭,像只给谢云的绵羊,耳鬓厮磨了好半晌。谢云也乐得给他抱,他搂住李忘生的腰,刚要说什么好听的,李忘生先开了。
他一共说了两句话,第一句是,“师兄,我的论文保存了没有?”
第二句是,“你知不知,我把手机放到哪里去了?”
刚好,这两件事谢云都不知,无可奈何的他,只好从绵羊的温柔乡里,挣扎着爬到了床去。
客厅的地板上,还零碎斑驳地洒着些透的痕。窗外,蔚蓝的天空背景,微风过浅绿的树梢,枝叶相拥,窸窸窣窣,一群寻的候鸟倏忽飞起,又倏忽降落,晴光在羽翼的一起一落间弥漫缤纷,于喧嚣里,升腾一片温柔宁静。
论文是自动保存的,手机是一不小心忘在玄关柜上的。谢云完成任务,回到卧室,却发现李忘生是睡着了的。
他睡得很香,鼻息均匀绵长,像一朵花酣甜的轻叹。
工便蹑手蹑脚地趴到床边,扒着被,又亲他一,睫长长地扫过李忘生的面颊。他一边心有余悸,一边如释重负,还好还好,这是自己的,不会是别人的。睡吧睡吧,虽然星光尚早,但是阳光灿烂,喜你,最喜你,祝你好梦。
……
李忘生断断续续地着发,侧着,很自然而然地拨通了电话号码。铃声响了几后,谢云的嗓音,从另一的熙攘喧腾之中游到了耳畔,“喂?——对对对,我就要那个,多少钱一斤?”
他在买菜,几秒后,谢云周围的喧闹声才低了去。他拎着一袋海鲳鱼,快步走到角落里,继续接李忘生打来的电话,“我才来多长时间啊,找我嘛?饿了?哦,不饿啊,那就是想我了?”
估计是不想的。众所周知,李忘生从来不搞私相授受这一套,他如果给谁打电话,只有一个答案:他一定是有正经事要交代。哎,没办法,谁让师弟和老婆,都是正经人呢。
毫不意外,李忘生放巾,一本正经地朝他解释了起来,一个字一个字的,复盘得极其详尽,“不是的,师兄,我刚刚在写论文,听见洗手间里有动静,过去一看,是洗手池的坏了,我把阀拧上了,可能是老化,需要修,所以,我才打电话给你的。”
他说完了,谢云却没有回答,对面,只有他轻浅的呼声。
久久没听到他讲话,李忘生意识地抬起手,捻着衣领,疑惑地唤他,“师兄?”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鸟从这一棵树,飞到了另一棵树上。
墙上钟表,时针分针滴滴答答。
忽然,他在电话里,听见噗嗤一声。
谢云笑了,“师弟,这种事难不该直接打给业?打给我嘛?还是说,你想让我当客服,帮你转接给业?多浪费话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