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封易腹刺在玻璃上,不会那么容易被冲走,但她也担心,失了那么多血,他还有没有力气浮面抓绳。
最后终于来到地二层。封易撑着栏杆,疼得微微弯腰:“恩格,关闭建筑最底层。”
很大一块玻璃,骆骆无法判断这扎的有多深,就像她无法判断这有多疼。
骆骆仓皇地用手去捂他那伤,大的血却还是不断涌,连这一片海的密度都变大了,带着一种血腥而绝望的气味。
染上了大大的血红。
骆骆喊都喊不声,只知发抖,过了好一会,一烈的血涌到面上,然后封易微微,伸手抓住绳。
可能是料想骆骆背不动他,封易也丝毫不指望,撑起一手扶着骆骆一手扶着栏杆,一步一步往上挪。
骆骆手直发抖,布料本撕不开,但好在桌布都是长条状的,骆骆用牙齿将一条一条布用力系紧,末尾打了一个结,然后抛到里。
封易没有再抬,只看见他微微起伏的膛,白得仿佛褪的嘴唇。骆骆突然觉得无助,她用手胡乱去压他的伤
骆骆惶急地想找绳,她上只是薄薄的棉布裙,布料本不够,骆骆发,但她还是飞快地跑上楼,从几个实验室拿了铺在桌上的白桌布。
骆骆在里挣扎着去摸,里什么都看不清,带着骆骆封易游得很低,而碎裂的玻璃地面有着锋利的纹路,像是利刺扎了封易的腹。
而他们所这层也积了到脚踝深的一层海,封易锁着眉看了看已经漫实验室,他撑着又往上走了一楼,然后靠着栏杆在地上,息重:“恩格,把倒数二层也关闭了。”
而他这一用力,肉更大的绽裂,玻璃刺的更深了,骆骆觉到了,她的心都直发颤。
封易一只手捂着腹,指不断翻着血沫往外渗,骆骆蹲来在他的手上,声音也湿乎乎的:“那个,要怎么办啊,哪里有包扎的纱布什么的啊,”她几乎带了哭腔:“光纱布也不够啊,是不是要针啊……可我不会针啊。”
她只敢了几气,又赶紧爬上前去看封易的状况。
而再回看,封易的位置正好是一个漩涡,怪不得刚才游了那么久都游不来。那漩涡的中心俨然已是一片血红,连封易的都看不到了。
势也涨的很快,他们上一级,楼梯就淹没一阶
转间骆骆又重新摔里,这回她离岸边很近了,势也没那么急,楼梯已经淹没了一半,骆骆扑腾了几,摸索到楼梯,然后费力地一级一级爬上去,直到完全脱离了海。
栏杆相切的两侧伸金属拦板,在中间合拢了,冰冷袭卷的海被拦在底。最底那层建筑,想必很快会付诸大海,再也消失不见。
骆骆欣喜极了,她把绳另一固定在栏杆上,用力一一往回拉,栏杆上有花纹,拉动一,她就将绳卡到花纹上,然后再用力拉。最后把封易拖到楼梯上的一刻,骆骆整个手心都磨得发麻,几乎脱力一般倒在地上。
封易脸有发白,用手捂着腹。他抬起目光,看了骆骆一:“扶我起来。”
突然骆骆整个人被撑起来了,封易借着腹的玻璃使力,将骆骆抛面,甩向楼梯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