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平时,喜鹊是一定要狗地称赞师父上天地,无所不能,但她此时一看到他,泪却得更凶了。
噼哩啪啦噼哩啪啦噼哩啪啦……
「师……父……」回应他的,是一个哭到哽咽的搐声音,和一张哭得睛都没法睁开的小脸。
因此,他才会决定在明日送走喜鹊一一
独孤兰君一看她竟爬到了三层楼的树上,心顿时一惊。
独孤兰君眉一皱,愈想愈觉得此事可能甚大,于是加快脚步,往她平日最去的那座树园里走去。
该说就连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吗?他原本还得花时间找明日献祭之人,要对方合他的行动,现在也不用费事了,他还多了时间,能够再去祭殿及地里熟悉一回地形。
此,他娘应该早有心理准备,他爹是绝不会轻易接受她的离世,因此才会交代他无论如何得回国一趟。
「魂无念,自然也不会有怨恨,会挟带恨怨的,是灵,那些被当成祭品的祭族人之灵不甘成为祭品,不愿依照天轮回离开人世,于是便在祭殿飘。」他说。
树园里有几株百年老木,挡住了日正当中的炽阳,喜鹊向来怕又爬树,最可能躲起来的地方应该就在这里。
因为他要用他的命去换他娘灵的自由。
「因为人的魂,只能维持十天就会消散,所以,每隔十日,就要有新的魂去支撑我娘的。」他用力抱住她颤抖的,低声说,「而年轻的魂较易控制。」
「那些被放你娘里的魂,不会不甘心吗?」她哽咽地问。
独孤兰君,面无表地继续往前走。
事实上,他已经偷偷到过地及祭殿,可他发现,地和祭殿的「血结印」,他虽能解,可藏在密室间的「锁灵盒」却只有他爹能解开。
当炮竹及锣鼓声离独孤兰君愈来愈近时,甚至到宅第之时,他知今天要献祭的人来自他的家里。
她无声的落泪,让他整颗心都紧了起来,只气自己不能让她笑着过好日,而要让她陷这般境地以及未来可能都要以泪先面的日。
「然后呢?」她望着他紧抿的双唇,不自觉地屏住呼。
他一提气,也快捷地爬上了树,不一会工夫便揽住她的腰,坐到了她边。
「为什么要献祭?她才几岁!而且一个月还要死三个人!」她揪着他的衣服,哑声问。
「为什么会这样?」她无力地问,泪又不知不觉地眶,「他们都不是坏人啊!为什么要遭到这种报应?」
「主人,今日府里的朱纯有幸成为明日祭品,之后还会有个新人到府里服侍。」府事见他匆匆走过,拱手站在路旁大声禀告,后还跟着两名祭族人抬着一箱准备送给献祭者的礼。
可是,喜鹊究竟跑哪里去了?莫非知了献祭一事,心里难受,所以躲了起来?
「喜鹊,来。」独孤兰君站在林中命令。
「巫师便会前去除灵,用术法让它们四分五裂,永世不得超生。」
喜鹊傻,握着他衣襟的手缓缓地松开,落在侧。
「不许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