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宿衷这么说,辛千玉一怔:“一年?为什么又一年?”
“我记没这么坏。”宿衷,“不会忘记。”
辛千玉被宿衷这么一瞅,竟有些六神无主。
辛千玉的脑里一片混乱,他本不知自己该回答什么。如果他能冷静来,自然能明白宿衷的话是理智的、合理的。但现在的辛千玉本不想要什么理智、什么合理,他想要的是宿衷告诉他,自己多么在乎他。
事实上,刚刚辛千玉蹦那一句分手的时候,自己也吓了一,惊愕过去,便生一种期待。他期待宿衷上回提分手时那种脆弱的表。
挂断电话之后,宿衷就跟辛千玉说:“李莉斯让我跟你解释,我和她之间只是普通朋友。”
辛千玉又不傻,用脚趾都知李莉斯这举动安的什么心。他浏览着电脑里外公发来的海外项目文件,漫不经心地说:“知了。”
宿衷显然察觉到一种冷淡。
辛千玉的咙像是被死死掐住一样,呼不过来了。
“那你记得你答应了只去国一年吗?”辛千玉的声音陡然,像是勾动紧绷的琴弦所奏的声响,“我看你本不在乎我!我们这样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分手吧!”
辛千玉听不懂研究,只听懂一年,他愣了愣,说:“那如果之后研究又有了什么方向,你会不会待了一年又一年?”
宿衷定了定神,认真看着辛千玉。
“因为研究有了新的方向,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和数据。”宿衷回答,随后又说了一大堆让人摸不着脑的术语来解释他们的研究。
他固然心痛,但又警觉到了什么,他从心理咨询师和李莉斯那儿得知,伴侣频繁提分手可不是什么好兆。
宿衷从不会把话说死,他说概率很低,基本上就是说不会的意思。
宿衷用那种研究者般认真又沉稳的语气说:“你不是真的想分手,而是在用提分手的方式来引发我的焦虑,从而缓解你的焦虑,或是促使我让步,对吗?”
宿衷又用说教似的吻说:“你这样的行为只会伤害我们之间的关系。有什么话可以好好
宿衷摇,说:“这样是不行的。”
友?”
而当宿衷沉着地看着自己时,辛千玉浑就像泡在冰里一样充满冷意。
宿衷没想到,时隔没几天,辛千玉又提了分手。
宿衷,说:“我也打算告诉你,我将开展一个新研究,为此,我大概会在国多待一年。”
从前,辛千玉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总是看着自己,很认真、很眷恋的。而现在,辛千玉更多的注意力在电脑里。宿衷有些不知所措,转了转脸,问:“你在什么?”
辛千玉抬起,对宿衷说:“哦,对了,我该告诉你这个,老爷让我当集团的海外事业总裁。”
他期待看到宿衷不冷静、不沉着、为自己心碎的样。
宿衷说:“好。”
宿衷:“这个概率很低。”
但辛千玉现在可听不得这样模棱两可的说辞,他冷笑:“来国的时候你就没知会我,只说一年。现在要多一年,也不打算跟我商量。我看你一年又一年的,到时候怕连绿卡都拿了,早忘了你在亚洲还有个男朋友了吧?”
李莉斯就放心了,只要宿衷跟辛千玉解释,那就很容易让辛千玉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