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我说，乔乔。”
我坐在床沿上，陈瑀蹲xia来，握着我的手，抬着他那泛着波光的双yan，望着我。
“没什么好说的，哥。”我偏过脸去，我不想看他那双yan睛，那双yan睛总让我心ruan、总让我动qing。
“事qing是这样的，”他还是自顾自的说起来，“大概前两个月，海上救援队的人来学校宣传、选ba。在此之前我是没听过这种职业的，但我了解后，我发现这就是我想zuo的事qing。”
“我想救人，乔乔。”
他说得那么恳切、那么大义凛然，我还能说什么?
“所以我报了名，”他顿了xia，可能是看我没有反应，便说，“乔乔，你扭过tou来，看着我。”
还是那么温柔的语气，没有一dian命令的kou吻，我却还是本能顺从他的话，偏回脸来。
他见我如此，一直紧绷的脸突然笑了，如释重负似的。
大拇指有节奏地摩挲我的手。
我想:“他是把我当成什么安抚了呢?小猫?小狗?”
不对。
小猫小狗在受委屈的时候也不能只摸摸mao就没事了呀！
“所以我报了名，”他继续说，“我没和你说这件事的原因是这个选ba比较严格，我也不一定能够选上，事qing还不确定。”
“那后来呢?后来不是确定了吗?不是拿到录取通知书了吗?”我问。
“通知书刚xia来，ma上就要你生日了。我不想……”
“哦，”我diandiantou，“看来我还得谢谢你，谢谢你让我过了一个好生日。”
他很久没说话，我却开始紧张了。
“难dao我说话太重了？他生气了？”我心想。
“对不起。”他终于开了kou，“对不起，乔乔。”
我又不自觉地看他那双yan、那双蛊惑人心的yan，心立ma就ruan了xia来。
“哥，”我说，“你真的要去那个海上救援队吗？你不来冰城了吗？”
我等了好久，等到空气都要凝固了，才听到他说——
“对不起，乔乔。”
对、不、起？这就是他给我的答案？？
“我不要你跟我说对不起！”我甩开他的手，“你知dao我要的是什么吗？”
意识到自己在怒吼，我ruanxia声音来，说：“哥，对不起。但你知dao我要的是什么吗？”
我从床上xia来，半跪在他的面前，“我不要你的对不起……”
嘴巴里突然尝到咸味，不知dao吃到了yan泪还是鼻涕shui。
“别哭，乔乔，”他用他的大拇指抚去我的yan泪，“你听我说，好不好？”
“就算我去冰城，我也只能陪你待一年。一年之后我就毕业了，不一定会分pei到哪里。”他扯了扯嘴角，作chu一副安wei我的样zi，dao，“如果我去当了空军，我们更见不了面了。”
“那你在这个什么海上救援队，我们就能经常见面吗？”
他顿了xia，说：“我不确定，但一定比在bu队的空余时间多。”
“哦。”我的shenti垮了，坐了xia来。
“你不确定、不确定……”
“所以你已经zuo了决定了是吗？”这个问题算是白问，答案已经太明显不过。
“也对，”我继续说，“你决定的事qing什么时候和我商量过？只是之前还通知我，现在连通知都不通知我了！”
“搞得我像一个傻zi！”
“哈哈、哈哈哈……”我突然狂笑不止，笑着笑着就捂住了自己的脸。
我不想让他看到我又哭又笑的样zi，那么狼狈又那么疯癫。
“你怎么了，乔乔？”他双手拦住我的腰，试图把我抱到床上去。
我却反抱住了他，tou靠在他jian实的xiong膛上。我想我们现在抱成一团的样zi一定像一个不倒翁……要是真是不倒翁就好了！
这样……他就再也不能离开我。
“哥，”我冷静xia来，说，“这不仅仅是见面时间长短的问题。而是承诺的问题、是优先级的问题。”
“你承诺了我，承诺明年就会来陪我，但你没zuo到。”
“你不是没有选择。只不过在你的事业面前，我不是你的第一选择。”
“乔……”他刚一chu声，我就打断了他的话。
“这没什么不对，”我说，“真的，这没什么不对。追求自己的梦想没有错……”
“是我太自私了……”我有些chuan不上气，想从他的怀抱里chu来，但他不让，紧紧扣着我。
“哥，”我说，“我chuan不过气。”
他这才松了手。
“对不起，乔乔，”他说，“是我的错。”
他的眉tou紧锁着，yan角泛起一片红，yan底是怜惜、是无措，像犯了错的孩zi。看到他痛苦，我的心也一阵绞痛：“不 你没有错，哥。是我不对！”我说，“但我没有办法、我也不知dao我怎么就成这样了，我没有办法、没有办法……”
“乔乔……”他试图抱我，但都被我激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