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轻笑了一声,“生日惊喜嘛。”
得不到我的回应,陈瑀一定很伤心吧?他生日那天、他的18周岁,我连潦草的“生日快乐”也没跟他说。只是那天正逢周末,陈东升把他叫了回来,我们陪他一起过了生日。
思来想去,还是用这种传统方式给你祝贺吧。书写的意义是大于屏幕前的一句话的,对于我而言。
我从来没拆过信封,为了能够保存好它,我轻轻地撕粘住的那个,哪知粘的太紧,我撕不来,只撕一片角。最后只好把信封都撕了,这才取了那封信。
陈瑀没讲究信纸的式样,就是最普通的横格纸。不过这个纸应该是专供他们学校或者就是他们学校生产的?不知。反正纸上还印着“清华大学”的字样。
我想他一定恨透了我,所以在我生日那天,他没有任何表态。
如果天真的塌了、地真的陷了、江河湖海都崩了,我想……嗐,我本来就是个无耻的人,也不用掩藏什么……我想、我只想,见你最后一面。
但我全程没怎么说话,像个生日会上的观众。不对,比观众还差劲。观众还知哨鼓鼓掌呢。
“没,”我意识摇手,没意识到他看不到我的动作,“没什么事,没事儿,我很好,一切都好,学习很顺利,和同学相的也很愉快。”
“谢谢你啊,班长。”
“对啊。”她回答的脆,“那不就写着你的名字呢吗,还有班级。”
那边是良久的沉默。
“嗯?”电话那是他熟悉的声音。
陈瑀”。
晚上十,我给陈瑀打了开学后的第一个电话。今天天气一直都很好,现在外面星星还亮的不行呢。那个末日的传言不攻而破。
生日快乐。
我接过她手中的信,信封已经脏了,摸起来的,一鼓一鼓的,看起来被打湿过。
他怎么会给我写信?他是什么时候写的?他写信是为了什么呀?
“得吃、得吃……这样不会冻耳朵,”我结结巴巴的说,“今天是冬至,你得吃饺啊。”
“嗐,你也真是的。写信就写信嘛,怎么不跟我说一声?万一我看不到呢?”
“我的?”
在拆信封时我并没有闲心去想这些问题,因为那信封太难拆了,或者是我太笨了。
这些问题是在我暴力撕开信封后才涌现来的。
“乔乔:
“我收到那封生日信啦,”我的语调故意上扬,“是今天才收到的。在我们学校信箱里放了好久,还是我们同学看到帮我拿的。”
“哦,”我的心已经提上来了,因为我认了信封上的笔迹——那是陈瑀的。
她看我疑惑的表,说:“估计是谁给你写信忘了跟你说吧。咱们学校信箱是个敞开式的,就在大门外面那个桌上,风雨淋的,有时候大爷来不及收。我看你这封信应该放了有一阵了。”
“哥……”
信封这彻底面目全非:不仅脏,而且残。
“怎么关心起冬至啦?你不是不喜吃饺吗?”
“客气,叫我林枝就行。”
“嗯,收到就好。”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一直没想好送你什么生日礼。这段时间太忙,每天都在训练,度很大,我有时候也会觉得支撑不住,回到宿舍倒就睡。只是说句'祝你生日快乐,,未免有些潦草,这么想来,我还没有好好给你过过一个生日,不过还好,来日方长。
他话还没说完,班长就走过了他,竟停在了我的书桌前。
“你……”
到他的表,但能觉到他虽然是在“投降”,但是很享受与班长的“你争我斗”。“不是说懒得搭理我吗?怎么又……”
而原来,他什么都说了。
“嗯,”我在房间踱着步,“哥,你知今天是什么日吗?”
“什么日?”那边停顿了会儿,“啊,是冬至啊!今天还在堂见一个班的一起包饺呢。”
我生日那天……那就是20天前的事了!我真该死,竟然让这封信孤零零的在信封里躺了20天。
“关乔,这是你的信。我今天去信箱拿信的时候看到你的了,就顺便给你拿过来了。”
“怎么了,乔乔?什么事了?”
能够听你说说话,就好了。
和你写信用不着那么多规矩,客套话就不说了。最近好不好?学习顺利不顺利?和同学相的如何?
但里面的信还好好的。平整、净。
玛雅人预言的世界末日。
“啊,”闻言,我错愕了一,,“对……是冬至!我是不喜吃饺……我是想、是想问问你吃饺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