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唱了起来:“我好想好想飞,逃离这个疯狂的世界,如果是你,发现了我,也别将我挽回……”
他说话嗡嗡的,鼻音很重。
那边没有了回音。
“我也好想见你一面!修一……我好想你!你等着我,好不好?”
我未免也太给自己加戏了吧?只凭一个扳指,就断定了杨兰轨?这实在太草率了。也许只是一场误会。
但报复真的会给人带来快,哪怕只是这样没没尾的想一想。那种快让我亢奋,让我想放声大笑、大喊,也同时让我到鼻酸。那种觉就像驾着一辆跑车,疾驰在环山公路上……然后没有任何预兆地撞到了山上。“彭”地一声,轻飘的觉没有了,但我却解脱了。多么痛快淋漓的一场毁灭!
我想我现在是一条被渔网网住的鱼,不去,也游不回我的海里。只得拼命挣扎、翻转,竭力呼……
“你等着我!求求你等我!”我嘶吼,握紧了手机。
他挂断了电话。
心中一紧,不好的预袭来,我:“修一你在哪呢?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一遍又一遍。
“乔乔,”他听到了我说的话,“你不用过来找我。虽然我也好想跟你见一面。”
我掀开被,坐了起来,整理了一乱糟糟的发。好在杨兰和陈东升还有几天才能回来,我有足够的时间来考虑怎么理这件事。冷静来之后,我开始嘲笑自己:
我边穿鞋边问:“什么?怎么回事?”
我竟然了泪,泪静悄悄的,顺着我的脖颈往的时候才被我察觉。鱼了泪,变成了让自己活去的。
我看了看时间,现在十一半,还有半小时。我冲家门,跑到大路上,拦了一辆租车。
这注定是一场单独行动。我不能和陈瑀说,也不想去打扰修一,而且我也很难和他开。可是好巧不巧,我们那么多天没有联系,他却在这个时候给我打了电话,这不是命运的安排吗?我瞬间心里轻松不少,准备和他和盘托,可是接起电话,我才发现,我没有说话的机会——
去把这一切都揭穿吗?把这个扳指放到明面上,看杨兰是什么反应,她会惊慌失措、拒不承认还是会破罐破摔、承认她背叛了陈东升?而陈东升又会怎么样?大怒还是宽恕,或者他才是那个祈求的人?而我作为一个冷旁观的人,就站在一旁,在上的,看着他们这一闹剧怎么收场;还是说我也假惺惺掉几滴泪,加这场闹剧中,让这摊变得更浑?怎么看都是一种报复啊。
他哈哈笑了起来,“我也不知。他就是要结婚了,和一个女人。今天中午12,在这有午宴。我悄悄跟你说哦,我给他准备一份大礼。一会就要送给他了。”
“我在‘至+假日酒店’,今天Jason要结婚了。”
“修一,你怎么了?”我问。
“师傅,去至+假日酒店,要快。”
“乔乔你听我说完。”
我回拨过去,只有“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的提示音。
他呜咽着,长了一气:“乔乔,我可能等不到。”
我该怎么办?
可我想到了陈瑀,在毁灭前。是他替我踩了刹车。
我把自己蒙到了被里。
不怎么样,这几天,我有了事——我要找到真相。
我不能毁掉他。他那么他的爸爸妈妈,他生活在那么一个有的家庭,他那么阳光、那么自信,他能接受这件事吗?他会不会伤心?他会不会崩溃?如果他伤心、他崩溃,那我怎么办呢?毕竟我是那么、那么的他啊。
“乔乔,”他说,“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你知《疯狂世界》这种歌吗?我真的好喜啊。”
他关了机,我打不通了、我再也打不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