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小小年纪这么坏,就是你撺掇小瑀和他爸、和我作对的是吧?”
但今天,她不一样了。
是王姨的声音。
我再次拦住她,用蛮力拉扯她:“你不要动!不要动!”
我捡起被她摔来的零件,一个又一个,有没有坏的啊,有没有丢的啊,我不知,不知。
“难有别的寓意?”
“你是故意的!”她说。
“你不能害我儿!”她说。
“你不能、不能动我东西。”我说。
她哭了,蹲来,扶住我的肩,“这话应该我问你!”
“你为什么要这样?你为什么要回来?”
“太太,您怎么突然赶回来了?”
好心痛。
“你为什么要这样?”我问。
正喜滋滋地想着,只听着汽车喇叭滴滴的声音。
那个要送给陈瑀的生日礼就静静躺在那里。
“你就是在报复!报复!”
“怎么了?”我嗫嚅问。
暴地打开包装盒,看到里面的东西后,重重摔到了地上。
“不知。也许是吧。”
“胡说!”杨兰像是发了疯,不顾形象地大嚷起来。
意识地将军模藏回衣柜里面,贴近房门,屏息而听,只听到门锁“吧嗒”一声,随后是“吱呀”的开门声。
原本还担心这个模型太大,会被杨兰和陈东升发现,所以刚拿到时还惴惴不安。但是前几天他们就去差了,预计要一周之后才能回来。这样就不用藏着掖着,明天可以光明正大着抱着它门,然后早早到陈瑀的宾馆门蹲守!
她没给我答案。
窗外街边种着常青的、叫不名字的乔木树,即使深秋,叶也没发黄、亦极少掉落,自成一景。那么在严冬,在我生的那天,也是如此青绿吧?
她仿佛也被我吓到了,朝后退了一小步。
我也喝了咖啡,怪怪的味,但没觉得有多苦。
像个疯掉的野兽。
什么况?提前回来了吗?
我极少和杨兰对视过,即使不小心和她撞上神,不是我躲过去,就是她。
两人拉扯之间,我被推到了地上。
她离我好近,泪来,看起来那样脆弱和痛苦。
“看来许愿真的会成真!这次真的是天助我也。”
我拉住她的胳膊:“你不能动我的东西!”
她还是拿到了。
我听不到杨兰的答复,只听她“哒哒”的跟鞋声音向我传来,愈来愈大。
“你一直都知小瑀在哪儿对不对?”
“求你不要动……”我说。
她不听,要挣脱我,但我死死不放。
她歇斯底里,眶瞪着通红。
神定后,她的双死死盯着我,以她目剜我般。
她没有敲门,却扭动了我房门的门把,我反应不过来,就直愣愣站在那,与她打了个猝不及防的照面。
不敢打开盒,怕把里面的零件不小心坏,只是轻轻地抚摸包装盒,呵呵傻笑。
“那你为什么要生我呢?”
我手扶着门沿,:“我不知。”
听她这样说,我不知怎么,倏尔松了劲,正给了她机会打开柜门。
她推开我,行我的房间,走到衣柜前。
“也许生我的时候,他们还不讨厌我。所以起了一个极好寓意的名字。”我喃喃。
盼啊盼啊,终于要到他的生日,终于可以送给他了。
停在了我的门前。
王姨并不是住家的阿姨,但这几天因为陈东升和杨兰都不在家,陈东升特意让王姨在家陪我几天。
赏,生命力也顽。很好的寓意嘛。”
这样傻的行为我已经持续了好几天——从收到这个模型那天就开始了。
她哪肯听我的,伸手就要去拿。
她好像一直忌讳着我。
“你本就想让他去当飞行员!你想让他有危险!”
2011年11月2日,陈瑀生日的前一天,晚上临睡前,我从衣柜中取给他准备的生日礼,轻轻地放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