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这么说。”
“可是你说……”
“我只是说,哥哥和大家一起走后又独自离开,第二天从鸟窝里发现了鸟的尸。”
奇犽、麻雀、伊尔迷、尸……
伊尔迷、尸……
尸…………
一个个字符好像风雨中的落叶在前乱舞,可可觉得自己的脑似乎有些不够用,皱了皱眉,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树上隆起的疙瘩。
“柯特,我不明白……你到底想告诉我什么……?”
“一个故事。”仿佛没看见可可的小动作,柯特无辜地收起了折扇,“就只是一个故事而已。”
“一个故事……”可可抠得愈发用力,连指甲边缘被割破了都没有停,“为什么我不觉得这只是一个故事……我……唔!”
“……喂!你怎么了?!”
柯特脸上第一次诧异的表,伸手,拽住了忽然佝偻成一团的可可。她抱着,不断撞击树,嘴里发宛如野兽被刺了一刀般凄惨的哀鸣。
“啊啊啊——”
“你痛发作了?为什么?”
“帮……啊啊……帮帮我……”
“帮你?我吗?”拉开可可的手,柯特看见了她指尖和额上的血迹,“……怎么帮?”
然而疼到极限的人好像丧失了正常交的冷静,可可反抓住柯特的手腕,猛地扑了他的怀抱,“帮帮我……帮帮我……”
她反复说着同一句话,明明是在求救,听上去却像是诡异的咒语。柯特审视着瑟瑟发抖、把自己当成某种庇护所拼命往里钻的女人,猫瞳里闪过了一丝紧张——
从小到大的训练,最近开始的单独任务,他发现他的这些经验似乎并不足够应付异常的局面。
“可、可可?”
生疏地、试探地呼唤对方的名字,柯特弯腰,再次将巴搁在了单薄的肩膀上。
“你需要吃药吗,上有带么?还是我送你回去找大哥?你……你不是说已经习惯了……”
“啊啊——好痛……呜呜……好痛……呜……”
随着比嘶吼更沙哑的呜咽声响起,柯特觉有温的打湿了自己的衣袖。而他足足愣了几秒钟才意识到那是女人的泪,一种在遇到超负荷的生理或心理刺激时,由泪官分来的东西。
“你哭了?就因为疼痛……?”
柯特顿了顿,如同飞鸟无法理解游鱼被甩上岸的痛苦,他也不理解可可为什么会因为疼痛而哭泣,在听到她喊疼的时候甚至觉得有些陌生,疼痛……
这种觉不是要么忍,要么十倍、百倍的报复回去施加者吗,哭能解决什么问题?
犹豫了一会儿,他小声说了自己的办法,“你不说清楚我怎么帮你……或者,我知脊椎附近有几神经是控制痛觉的,先帮你切断?”
“帮我……求你……帮帮我……”
“那……我动手了?”
柯特不确定女人是否听懂了自己的意思,还是失去了理智在机械地重复唯一、单纯的愿望。他腾右手,轻轻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手指沿着脖颈、肩胛……逐次数过一节节脊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