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人似乎活过来一般,面上渐渐生动,有了笑
容,更添了几分媚态。
「王兄莫怪,小弟刚才看得迷,竟把王兄冷落了,恕罪,恕罪。」
说罢拉了王福安到桌旁坐。
王福安诚惶诚恐,连连摆手,称不敢,一旁的绿袖见他不识抬举,连忙给
他打。王福安见了,这才定了神与王庆祺对面坐了。
两人推杯换盏,绿袖在一旁添酒布菜,王庆祺也不谈其他,竟捡些风月之事
来说,王福安如今虽破落,曾经也是混迹烟花地的风公,相谈之再不显局
促。两人聊得半夜,直喝得酒酣耳,王庆祺喝得兴起,扯了王福安认了本家。
两人虽都姓王,却非同宗同族,此刻竟攀上如此大的亲戚,着实是王福安连
睡觉也会笑醒的天大喜事。
王福安得了这天大的靠山,不再住那客栈,搬到「庆元」,绿袖也不再接
客,两人日日耳鬓厮磨好不快意。王庆祺这个本家却不只是名,从那日起,隔
三差五便差人送来酒肉吃、衣服锦缎,就连绿袖也跟着收了不少金银首饰。
王福安在京城盘桓了半月,便返乡,王庆祺知后送来大批财,足足装
了两大车,又派了一队人充当家丁护卫一路护送,就连绿袖的赎钱也一并了
。
王福安可算是衣锦还乡,虽然不是中状元,可比那也差不了许多,往来路上
自有知晓的官员亲自接送,济南府的官员更甚,不但替他解决了赌债,就连他家
的祖屋田产也一并讨来送上。王福安也不提赎回王氏之事,随得官吏理,也不
多问,自己娶了绿袖正房夫人。
说来也是奇了,不知是王福安北京这一行当真转了运,还是绿袖旺夫,王
福安自打回乡后,不嫖不赌,起了父亲当初的绸缎生意,竟然越越大,
了王家响当当的一块金字招牌。
没两年,绿袖给王福安生了个大胖小,王福安又添了两房小妾,日过得
好不快活。
王福安的故事完了,而的故事却没有完。
话说当今皇帝载淳不喜政事,王庆祺这个翰林院侍读也跟着受了冷落,他也
就得个清静,拿着如获至宝,每日捡无人时捧书细读,虽不曾领悟其
中禅机至理,却从中获益匪浅,对云雨之颇有些心得。
这一日,西太后照例召了戏班唱戏。为表孝顺,载淳与皇后陪同观看。
谁想这一日戏班唱的是西太后喜的淫剧,从到尾都是男女恩之事、淫词浪
语之言。
西太后正看得乐呵,扭瞧见皇后红着一张脸低皱眉。便言询问,这戏
可好看吗?皇后直,答这羞人之事怎能白日演,不是乱了法度,坏了祖
宗礼法吗。西太后听了不喜,此后严令皇帝载淳不许与皇后同房。
载淳甚喜皇后,却被迫答应,索赌气把其他嫔妃也都统统拒绝了。
这日载淳在书房听王庆祺论时事理,王庆祺见皇帝听得昏昏睡,心
不好,便收了话试探着给载淳讲了中一个故事,不想久旷的载淳听
得津津有味,听完后不断追问这云雨之事如何如何。从那以后王庆祺每日挑着《
素云录》上的故事讲给载淳听,这君臣二人每每总能相谈甚。
王庆祺真是个妙人,不但与载淳探讨云雨之事,还力行于御书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