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凌沉了一番，抬看了看文偃之，“爹，依孩儿看，圣意至今难测，怕是有人从中作梗，既然可以影响到圣上的决定，那便不是一般的权贵了，爹您必定已经得罪了朝中大员，既然如此，还不如早决断。”

“大哥你又搬来这里住了？怎么老夫老妻了还跟大嫂分院而住呢？”

文偃齐转看了看文昭凌，摸了摸脸，“我觉得你们夫妻俩的事就是正事啊。”

文偃之在书桌后坐，文偃齐与文昭凌坐在一边的凳上。真正到了要说话的时候了，竟谁也没开。过了好一会儿，还是文昭凌先开了。

这的确是文偃齐来京的理由，却不是唯一的理由。不过这么一问一答，在文偃之耳中听来，便不用再询问他来京的目的了。

文偃之，“你说的有理，前些时候我在任上治了一人的罪，后查明那人是宰相大人的表侄，十之八九是被这件事给牵连了。”

“叔叔想必是为了爹的事而来京的吧？”

文昭凌抿着唇犹豫了一瞬，终究还是说了来：“我是说……爹您不如考虑一辞官吧。”

文偃之平复了绪，坐回了椅上，像是突然很累一般闭了闭，喃喃的说了句：“不可辞官，辞官的话……便什么都没有了……”

文偃之拧着眉，一手敲击着桌面，暗暗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文昭凌：“伯玉，你刚才说早决断是何决断？”

文偃齐敛去了先前的嬉笑神，了，“我在苏州得知了你爹的事，有些不放心，还是来看看。”说完这话，若有若无的扫了文昭凌一，后者朝他微微，示意自己明白他的意思。

文偃之尴尬的咳了一声，“二弟，我们说正事。”

三人总算是了书房。

文偃齐垂着想了想，转问文昭凌：“伯玉，你怎么看？”

文偃之叹了气，“我自问为官多年一直恪尽职守，清廉刚正，却不想被莫名的参了一本，如今反而落得这般光景，前日母亲询问我为何突然回京，若不是我及时找了个理由搪了过去，便要脚来了。”

文偃齐冷笑了一声：“官场中无非就是这些事，只要是跟官家扯上一关系都可以草菅人命，何况还是跟宰相大人扯上了关系，只怕他砍了人只消报上一句‘我表叔是宰相’也可以一笔勾销了。”

文偃之皱着眉叹息：“你说的也有理，只是如今圣上没有回音，我也不知要在府中待多久，母亲那边怕是瞒不过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看到了留言，我想我真的

“好了，好了，去说话，去说话。”

文偃齐：“我看不是大哥你官的不好，而是的太好了，俗话说人至清则无徒，便是这个理。你一心为民没错，可是难免不会得罪朝中权贵啊。”

文偃之咬了咬牙，“二弟！”

文偃齐轻轻叹气：“大哥，官场黑暗，你……唉……”

话音刚落，文偃之拍案而起：“这是什么混账话？我不曾过错事，因何要辞官？说去岂不叫人说我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