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季礼舒了气,平复了绪,“这是家中上次留着的草药,我刚刚捣碎了些带了过来,这药极好,用在伤疤上不会留疤。”
“季礼,你怎么会来?快些来。”
玉枝被他说中心中所想,不好意思的看了看文昭凌。文昭凌握了一她的手,“去吧,娘见你在,也不会对她手留。”
不解,“你怎么突然说起这个来了。”
玉枝忽然觉得有些尴尬,笑的有些不自然,正想着要说些什么,隔屋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哭叫声,让她吃了一惊,险些把手中的碗给扔去,好在吴季礼伸手扶了一她的手腕,虽然是隔着衣裳,他却像是了手一样极其迅速的收回了手。
刚才他听到了两人的谈话,虽然明白前的两人已经是夫妻,可是明确的听到玉枝给他那样的承诺,还是觉得很不适。那种觉就像被人扼住的咽,想要摆脱那种无力的窒息之却只是徒劳。
玉枝心中一喜,连忙接了过来,“那可真是太好了,我留着,待会儿给伯玉换药时就用这个。”
到了两人跟前,玉枝看到他手中的碗,有些奇怪,“季礼,你端的是什么?”
吴季礼移开视线,手紧撰着青衫的一角,半晌才了。
玉枝明白过来他这是为了自己,心里有些动,嘱咐了他几句,又跟吴季礼说了一声,起随意理了理衣裳,门朝隔去了。
玉枝愣了愣,“你希望娘不要手留?”
玉枝失笑,“怎么会有那样的一天?若真是有,我已嫁了你,自然就要与你相伴终老的。”
吴季礼朝她笑了笑,神间的不自然泯去不少,端着那只碗走了来,对上文昭凌的视线时,心忽觉一堵。
玉枝愣了一,转看着吴季礼,“这是给我的?”
吴季礼神一顿,神复杂的看了他一,却也没有言更改。
文昭凌依旧笑得温和,说的话却有些冷然,“我自然不希望娘手留,她可是差要了你的命。”
“我记得我们初见的时候大概也是这个季节吧?”文昭凌倚在榻上,睛看着窗外的一树栀花。
文昭凌握紧了她的手,垂轻笑,神渐渐回归平淡。有她这句话,总算是心安不少。
吴季礼也举步走,文昭凌叫住了他:“季礼,我可以这么叫你吧?”
隔的哭声持续不断,吴季礼看了一渐渐有些坐不住的玉枝,淡笑了一,“你还是去看看吧,你这好奇的原先就是改不了的。”
文昭凌漆黑的眸在吴季礼的脸上轻轻一扫,中带笑,“玉枝,你错了,这是季礼给你的药,你看看你脸上伤的地方可还疼?”
门外传来一阵响动,玉枝转看去,吴季礼手中端着一只瓷碗站在门边,脸有些发白。
文昭凌忽而抬,光如同一池,波光潋滟,“玉枝,如若我有一日失了文家大少爷的份,你可还会跟着我?”
文昭凌装作没有看见,心里却有些堵闷。他突然觉得他娘把吴氏母安排在明月庵后山住了这么多年,实在不算是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