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给你我自己了,你想要的话,随时拿去。”
憔悴青年半跪在地,仰tou时能看见脖zi上浅se的伤痕。
那日在医院中的闹剧似乎犹在yan前,温zi言的血染红她衣服,回来洗了好几次也洗不gan1净,最后只能扔掉。
他这个人无法用正常人的思维来揣度,他更像条liu浪的疯狗,咬到shiwu就不肯放,哪怕被打到血肉模糊也不会松kou,夏追毫不怀疑他又会像那天一样为了卖惨而迎上来tong自己。
手心传来金属冰冷的质gan,夏追却像被火苗燎伤般,chu2电般把那把刀扔chu去。
“啪!”不是刀落地,是耳光落在温zi言脸上,犹似那天在医院,一dian没留qing,把本就虚弱得他扇得差dian没稳住重心。
“你什么意思?同样的恶心套路玩两遍,你以为我还会像上一次一样被你左右qing绪?”女孩zi盯着他,漆黑的yan珠像两涡殊途同归的黑dong,“你自己不ai惜shenti,想把责任转嫁到我这里?”
温zi言沉默,艰难地说:“没有。”
“到了这个份儿上,你还要演?”
他的神qing凝滞了。
是,他是有演的bu分。从去A大见夏追起,他尽力地照着心理医生说的正常人模板上演;圣诞节那天在路边,他确实是故意找了容易受伤的位置摔xia去;整理财产的这些天,他确实有刻意地维持狼狈的外表好在见她时令她心ruan半分……
可演又怎样?如果不演,他还能怎样才能使夏追对他不要那么坏?
她不是不知dao他不正常,几年前认识是他就是这样,准确说从小到大他就是这样――虚伪、狠毒、没有同理心、缺乏安全gan。
他一直是这样,他周围的人都是这样。这样错了吗?
为什么五年前她能忍受,现在却不能了?明明是她,是她自己说要ai他的,她说要他学会信任,她说会陪着他……明明是她故意引他陷ru,凭什么最后又嫌弃他至此?
凭什么她甚至能原谅秦铄,却不肯原谅他?!
温zi言没起来,依旧这么跪着,但是面ju再也维持不了平整:“你不杀我,又不肯原谅我,你到底想我怎么办?”
夏追盯着他,不说话。
“你昨晚和秦铄睡了是吗?”他愈发恼羞成怒,红极的yan白像要渗chu血来,“我要去杀了他,我要把他nong死……”
“你疯了。”她冷冷评价,像个局外人。
“为什么他都可以,我却不行?!”他揪着夏追的kutui不放,想要把这可恶的恶人杀掉,却连chu2碰都不敢,“你都原谅他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我要怎么zuo,夏追,我什么都给你了,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不解恨吗?!”
“你说话,你别他妈这么对我!你看我一yan,宝宝,你看我一yan,你说了你喜huan我的……”
夏追终于开kou了:“我骗你的。”
她不喜huan他,她怎么可能喜huan他,她又不是神经病。
“你闭嘴!”温zi言暴怒。他对自己的shenti太差了,如此憔悴的状态,一激动就有dianchuan不过气,呼xi的声音像在痛yin。
荷载过度的神经绷成直线,几乎要断裂,他连最后的理智也难以维持,像个乞丐一样哀声祈求:“那你继续骗我啊,你怎么连骗我都不一样了……我很有用的……”
夏追yan睑微垂:“温zi言,我从来没求你喜huan我过,是你自己要喜huan我的,凭什么对我提要求?”
“我没有……”
“你记得你恐吓过我吗?你利用我bi1走了韦舟,你掐过我脖zi,你带我去看杀人的场景,你引导别人霸凌我。你觉得这些都过去了是吗?你觉得我应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huan天喜地地接受你是吗?”
“你是一个,人渣。”她笃定地说。
温zi言呆呆望向她。
他应该说的,说你要我怎样赎罪,你想tong我一刀或者杀了我都可以,可是他说不chu来了。
他想起gao三他们住在一起的日zi,夏追靠在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