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自己几乎是想要启唇的哭腔给憋了回去:
“宋依依,我求你…我求你别让我担心。”
“我不能再失去你了。”
他的声音本就低沉,如今又有了想哭的念。憋回去的刹那让沈斯堂并不好受,低沉的声线里泛起了一丝沙哑。透过车窗,他望见了如今狼狈的自己。
即便是西装革履的模样,可鼻尖与眶早已染上了绯红。他别过脸去,不愿看的自己。
沈斯堂无比清晰的意识到,自己从未有过如此失态的一面。
电话那端是良久的沉默,久到以为宋依依会挂断电话的沈斯堂,终还是听到了那清甜的女声:
“你还好吗沈斯堂?”
嘈杂的电背景音散去,宋依依离开了夏时的房间,在客厅找了个空旷的角落,声线放轻声询问了起来:
“你还在听吗沈斯堂?”
“不…不我没事,不好意思今晚酒会上喝了酒,让你看到我这么狼狈的一面,实在是不好意思。”
重又将肩上落外套拉好的沈斯堂,了鼻将那酸涩的觉憋回去后,他尽量将自己的声音变得与从前一样,随后若无其事的回答了宋依依。
实际上他滴酒不沾,就连烟也很少去碰。那些脱而的话语,不过只是在面对宋依依时的借。
他知晓她不喜烟喝酒的男人。
-
沈斯堂已记不清自己是何时到家的了。
宋依依的话语还回在耳畔,他的手用力撑在洗脸台两侧,透过透明的镜望着从中的自己。蓦地,又想起了宋依依的那句话。
“你少喝一。”
是关心而又亲切的语气。
想到这里,沈斯堂打开了龙,任由清冲洗着自己的掌心。冰凉凉的温度,划过肌肤的觉是微微细腻的。他现在脑海里很乱,分明一直在呐喊着不要让自己过问宋依依太多的事,然而他偏偏就是忍不住。
沈斯堂很担心宋依依,一直以为都是。
透过镜,沈斯堂再一次认真注视起自己来。的疲惫是无法掩盖的,他将手抚摸上自己的角,那里有几条细细的鱼尾纹。他稍稍眯起了眸,镜中的他也同自己一样笑了起来。
鱼尾纹因为笑意而微微蹙起,漾起了弧度。
可宋依依会嫌弃起他来吗?会嫌弃自己老吗?
沈斯堂并不清楚,他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些,他也惧怕去思考这些。
-
待宋依依挂断电话,退消息界面,她才发现艾默给自己回复了消息。
沈斯堂刚打来电话那会儿,她正和夏时在玩电游戏。习惯在玩耍时开静音的宋依依,理所当然的也没有听到沈斯堂打来的数个电话。
但,她倒是恰好发现自己的消息界面上有那孤零零的一个“1”,还有一条未读消息。
宋依依靠在墙边,开了艾默的聊天界面。
回复是“随您喜。”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孤单的悬挂在界面上。宋依依瞥了一艾默的像,如他本人般极致到纯洁的空白像。消息回复的时间是在半小时之前,既然艾默都说了随自己喜,宋依依脆回复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