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一场梦境。
她好像从中理解了顾清州的设计意图,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如同当年顾清州不辞而别一样的复杂心境。那些绽放于衣服旁或是简洁或是潦草的设计稿,如同倦鸟归林、飞鸟与鱼,使得宋依依永远也猜不透看不透。
就像是当年顾清州的离别,未曾说的言语,追不上的脚步…
宋依依摇了摇,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些。顾清州也回了国,再纠结于往事只会徒劳无果。
她理了理裙摆,盘算着时间也已差不过,准备快步离开这展览会。
-
展览会并非是错综复杂的,相反,即便是设计成中式复古的模样,但灯光明亮,因为客人不多的缘故,显得安静而又祥和。
宋依依绕过最后一个展览地,离开时的刹那,她刚想转过角落,猝不及防的却是撞上了一个人。
了有些痛楚的额,宋依依刚想开说着“抱歉”,却在抬望向来人的刹那慌了神。
实话实话,她宋依依并非是识人不清的那种。相反,她能够回忆起每个熟识之人的外貌特征,因此,在看到面前的男人时,宋依依条件反的朝着男人摆了摆手。
“没事吧?”
面前的男人姿,眉清俊。本可以肩而过,但宋依依注意到男人的右有一枚泪痣,而刚刚的动作令她又尖的发现男人在脖颈同样有一颗相同的痣。
瞬间,宋依依就回想起了她在不久之前所约的一卝夜卝对象。即便是那会儿灯光太过于昏暗,人也着面看不太真切,可那男人的痣与面前的男人分明是同一个位置。
更何况,宋依依就是因为看中了男人那绝对领域的痣,所以才邀约的。天知,她淦男人的时候将那脖颈的痣得可用力了。末了,男人甚至坐在床边,委屈的用手抚摸着脖颈间的肌肤,嗔怪着:
“您好用劲。”
宋依依记起了当时男人的声线,然而如今面前的男人也因为她长时间的愣神,声询问起来:
“您没事吧,小?”
和那一卝夜卝对象如一辙的声音!宋依依本以为自己的匆匆一瞥不敢确认,但面前的男人却是朝自己伸了手。
那是一只极为好看的手,手指修长,肌肤白皙。宋依依本着礼貌的原则也伸了手,蜻蜓般的握了握,随后回答:
“没事,只是有些走神。”
“走神?”
男人来了兴趣,过于清冷的声线使得他说话之时也染上了几分疏离。他抬望向那展品,随后若无其事般开:
“我叫艾默,受邀来参加展览,刚音乐会就赶来这里了…”
男人轻轻介绍起自己来,宋依依却是不着痕迹的打量起面前的男人。他还穿着刚音乐会的白西装,整个人净凛冽到尘的气质,太过于素净太过于白了。
宋依依想起那一卝夜卝对象似乎有很重的洁癖,心理上也有些问题。她望着已经自报家门的男人,猜测着对方应该也没认自己,随后也介绍起来:
“我是宋依依,同你一样受邀过来参加展览。”
“宋依依?”
艾默缓缓念起女孩的名字,像是回忆起什么,他好看的手抚摸着巴,旋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