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也欠了十几个呢。”      陈丹娜叹了气，“怎么办啊，国庆长假我还想和东阳去日本玩一趟，好想吃和，唔”

        给主任助理的白制式丝边丁字贴上大片卫生巾并不容易，杨玉兰试穿好几次发现都贴歪了之后，把整包卫生巾往窗上砸，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受这种窝气。

        “娜娜，我不是故意要说你好吧。”      杨玉兰终于没忍住，“我觉得吧，以后最好还是别给李志峰买东西了。”

        “我，我不是……”      陈丹娜红着脸，嘴唇濡涅了半天，最后还是忍着没把她男朋友她送领带这事说来。

        陈丹娜这人其实哪都好，相起来很愉快，唯一让人不的就是，她对自己抠搜搜的，对男人却很大方。找的还是那种靠女人吃饭的小白脸，比小心猥琐男都不如。

群这边都是实名了，她平时不太关心公司里的事，大约听说过这人可能是总监助理级别的，确实能到她。

        “早啊，小杨，我今天要去楼上的实验室，你帮我盯着办公室。”

        “买车一时，养车可不便宜。”

        “颜傲雪？”      陈丹娜思索片刻，“哦，她啊，她是环晓科技的执行总监助理。”

        杨玉兰屏住呼，面无表地，心里有些好笑，说得像是办公室里有人在正经活一样。

        “那是什么位置啊？听起来的。”

        “网贷平台给我发收短信了，等着发工资赶紧还钱，唉。”      杨玉兰提了句，怕陈丹娜开问她借钱。

        屁的时候发现手纸上有血迹，女人吓了一连忙提起冲卧室，还好新换的床单上只沾了一，用不着上又去洗。

        “什么位置？她直接向黄总和林总汇报工作的，公司里大大小小的事她都可以。你可以把她理解为环晓科技女助理天花板。”

        小客厅的飘窗是椭圆形设计的，在繁星的夜晚关上灯，把三面玻璃的粉棉布窗帘都拉开，躺在窗台的垫上仰视星空，如同悬浮在半空中一般。还有周日的午茶过后，她可以慵懒地坐在窗台上抱着自己最可的抱枕，边玩手机边看着恹恹的太阳落大江边的天际线。

        “嗯。”      陈丹娜默默。

        “你带这么搞，他觉得理所当然，会开问办公室其他人要东西的，他那人脸厚可会占便宜了，看我们工资他心里一直不呢你知吧。”

        陈丹娜有时会给她一种女丝的觉，只有女丝才会成天研究给男人送什么礼。

        如果无故旷工一天，以她现在的薪资平要扣掉三四千块钱，足够交这里一个月的房租了。

        “哦。”

        对林总这人有印象，那天游泳比赛决赛输给的那个运动员，就是他的助理吧。

        “兰兰，谢谢你哦。”      瓜脸笑得很甜，“你这车好帅啊。”

        看见陈丹娜依旧拎着她那个LV经典复古款式的手袋，知她领了几个月工资就给自己买了一件奢侈品，心里隐隐有些不屑，看到她坐在副驾上屁扭来扭去地东看西看，忍不住又担心她会不会侧漏，把她的新车脏了。

        “哦，没事啊，实在不行我晚上去夜场兼职吧。”

        “十几个啊，你呢？”      其实加上车贷欠了有二十几个w了，杨玉兰也不明白为什么职位越欠的债越多，有不好意思说实话。

        “对了，娜娜，你知颜傲雪是谁吗？”

        漫不经心地开着上周刚提的一辆宝迷你库珀，都快到公司了才想起来还得去接人。连忙又调往回开，在一个中档小区门前的公交车站停了车，不顾后面公交车司机大哥狂喇叭和站台里赶车人群的愤怒目光，把陈丹娜接上了车。

        一路上只剩沉默，俩人各自想着心事。

        到了公司，在十二层的走廊里遇到拎着一袋小笼包，嘬着豆浆的李志峰，正在等通向层的电梯。

        想想就肉疼，杨玉兰努力说服着自己，安静地在窗台边的小梳妆台坐来慢慢打扮。并不是说天生丽质九分颜就不需要化妆了，致妆容也是一层面和保护，不能让男人轻易看穿她的稚。

        “你还欠了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