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吧。但是……不能在你家，我怕被你爸妈撞见……咱们……咱们去开房好吗？等我十八岁生日那天……”

        李志峰偏过，看到女人撅起嘴明显是生气了，“我怎么不激动了，我激动得不行了好吧，太好了，太好了，琛雨！”

        “你瞎说，我才十七！”

        “真的！”      李志峰故作生气，“琛雨，你真的答应过我，你最近老是忘记事是怎么回事。”

        “你看他们互相离得老远、一个个都摆着一副别人欠他钱没还的臭脸，像是要结婚么……”

        后传来女人快要哭来的嗓音，“那上面明明写着法定结婚年龄二十岁啊……为什么啊……志峰，咱们去旁边排队离了吧，我妈知了要……”

        吃着吃着娄琛雨的心明显好了起来，脸上慢慢堆起了笑容。

        李志峰瞅了排队的男男女女，把娄琛雨拉到一旁小声说，“这些排队的都是要离婚的。”

        李志峰琢磨着她今天要是好不了，那脆就不去上班了。不如去看场电影吧，话说自从复合之后，他俩好像还从没正儿八经地约会过。

        “瞎说什么呢！”      李志峰拉着娄琛雨赶紧走。

        她把那红本本往地上一扔，“到时候要这张纸又有什么用。”

        “你想啥？”      李志峰偏过去，发现娄琛雨的脸都红透了。

        可当他们手拉着手走着走着，不知不觉又走到了沿江的堤岸上。读书那会儿他们的家境都不好，也没有什么零花钱可以消费，自然没什么好的去。

        “哎，不是，你现在脑有想不明白你知吧。”      李志峰指了指脑袋，“前几天咱们商量好了的，你答应我了今天去领证，已经在民政局网上预约时间了，不去的话可能不太好。”

        “行，十七岁也可以，现在生率降，国家已经调结婚年龄了。”

        “志峰，我和你说啊……”

        从民政局来，李志峰紧紧握着手中印着国徽、写着“结婚证”三个字的枣红小本本，喜笑颜开。

        李志峰趁机说：“琛雨，其实今天咱俩是打算去领结婚证的，你看……”

李志峰结账的时候发现如今一份已经涨到二十多块了，陈姨不肯收他的钱，拉着李志峰在旁边小声叮嘱，“你带琛雨去医院看看病啊。”

        “算了，不想理你了，真的……”            娄琛雨叹了气，“反正你也要去首都上大学了，到了那边，遇到那些符合你心意的漂亮学霸妹，你还会记得我吗？”

        “真的吗？”

        娄琛雨握着她的红本本，似乎是犹豫了很久，才定决心说：“我妈说，结婚之前不能那啥的，你知吧……我觉得，她说的对……”

        “还是算了吧，志峰，这么多人排队，什么时候轮得到啊。”

        “你怎么知？”

        “我知，去看过的，你别担心。”      李志峰持付了钱。

        果然结婚那边本不需要排队，李志峰早就备好了证件，半个小时不到搞定。

        “那……那好吧。”

        “你到了，你都二十八了。”

        两人骑着共享单车磨磨蹭蹭地到了民政局，了办公大厅一看，里面人乌泱乌泱地排了很长很长的队。

        “嗯？”

        翻开页，手指轻抚过象征着喜庆的牡丹印花，看着照片上穿着素净纯白衬衫，一脸素颜、笑容羞涩而又迷人的娄琛雨，恬静地依偎在他肩膀旁的妩媚模样，李志峰只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但……但是……咱们现在不是结婚了么……我想……我想啊志峰……”

        “噢，好啊，琛雨……”

        一路上娄琛雨都在沉默不语，不知在想什么心事。

        只能来这种不要钱的地方看看江景，说说话，又或者像那天一样，约好了来打羽球……

        “你说什么？志峰，我……我吃了你一顿麻辣，就得嫁给你了吗？”      娄琛雨举着一串滴着辣汤的小白菜，惊掉了巴。

        “你别骗我了志峰，我本就不记得答应过你，而且，我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吧？”

        “你怎么……你怎么一都不激动？你不是……你不是一直……”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