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拚命压抑,一直尽可能避开和她碰或是交谈的机会,却无奈的发现自己始终都躲不过,正如他以为那晚的事不会有人知一样,要来的始终会来,要知的始终会知,一切都不在他掌握之中。
起初,他单纯把她当成是妹妹来保护,单纯想守护一个跟自己同样有梦的人,可相了好几天,他开始喜上这个俨如妹妹一般存在的女生,就在她目光痴迷地看他拉琴的时候,或许在较早之前,在她诉说梦想时,他就喜上她了,喜她反应夸张,不过真正引他的是她那份,每当她提及有关於画画的事时双就会发亮,他喜她有梦,更喜她愿意为实践梦想而努力。
他以为只要拥有过一次便会死心,但事实却不然,他震惊的发现只要拥有过一次就会渴望一直拥有,直至到厌倦为止。
他最终都是败在一只戒手上,即使她起初喜的人是他,但之後她喜的、在乎的都不是他。
他喜她,但他不可能对她坦白份,也不可能挪用亲弟的份对她些什麽,所以他一直都表现得很克制,直到她在篮球场上当众吻他,他持的克制都瓦解掉,他想要对她坦白,但她没给他坦白的机会就遁逃了。他原是打算待五月的篮球赛才跟她坦白,怎料隔两天便见著她牵著他弟的手回来。
郁闷的序幕,渐地琴音急促起来,旋律逐渐变得轻快活泼,像旋转木般不断旋转……
他喜她,无论是或是心,他都渴望得到,甚至卑劣的想要据为己有。但她已是弟弟的女人,他不可以将她抢过来,可他还是想拥有,即使只拥有一天,甚至是一晚亦无妨,他起初是这样想的,也抱著这样的心态冒充弟弟拥她怀,即使只有一晚也好。
明知她成了弟弟的女人,他就该心死,可她却让他瞧见那份理应是送给他的新年礼……他臆测不到她究竟是喜跟她相了两天的轩,还是喜跟她相了八天的他……因为搞不清,故他再也没法抑制心中那份蠢动。
她每一次敲门,敲的不是他的房门,而是他的心门,一遍又一遍动摇他定的理智。她每一次主动都给予他希望,让他觉得自己有机会得到她的心,但事实并非如此。
他想过矢不认,但当她说要兑现那个他骗她许的诺言时,他没法再隐瞒去,不想将属於他的约定让给弟弟,所以他以除夕夜的事要胁她再抱她一次,让她真真正正成为他王骏的女人,即使只有一晚,他亦甘之如饴。
一曲既终,他掀开忧郁的长眸,将小提琴放回车垫上的长盒
每一件事、每一段关系都会有结束的一天,一如她听的三拍圆舞曲再长都会有结束的一刻。
那晚以後,他命令自己要死心,他躲避所有不必要的交杂,不论是肢上的接,抑或是交谈,就连神接都没有,他原已渐渐平伏过来,可她偏偏却来敲他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