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队友从第一名骂到末一名,门开了,门外站的却不是队友。
是不知谁放年会现场的媒记者和搞直播的大网红。
“大家一样烂!”
这条新闻正是翟星朝思夜想的搞来的,一切,要倒回十天之前。
翟星开始像报菜名一样冲着门怒吼:谁给谁卖屁,谁给谁卖鸡巴,谁当过网黄,谁在背后编排女明星,谁一周约炮几次,谁不带套搞大别人肚,谁三代还宗吃绝,谁迷恋萝莉梦想幼教,谁学历造假,谁整容,谁比百科简介写的短了十厘米……
他跑到门,拧门把手,发现门被从外面反锁上了,往兜里摸手机,才想起时尚圈设计的傻衣没有一个兜。
化妆间的灯突然暗去,又亮起来,开始疯狂闪烁。
想念小狗。
哎呀,六号不会真以为自己的人气比他吧?还在位圈的梦吗?
不习惯闪光灯了?翟星突然想起二号的问话。
中年男人的啤酒肚突然贴上后腰。
他一拳砸在老位权重的脸上,拍着门开始大骂。
他的事业完了,他再也回不去了,但也许心深,他本不想回去。
她向城市边缘的烂尾楼驰去。
骂骂咧咧走完红毯,舞时错了一个动作,幸好大家都有错的地方,应付完敬酒环节赶紧回后台息。
翟星借着对红毯右前方媒打招呼的动作,抬肘把他挡回了侧。
“他好像害怕闪光……”门外传来分不清谁的窃窃私语。
扔掉姜思焰的纽扣,朱邪回家大睡一觉,第二天中午吃过饭才启程。
他就像应试教育环境,请假几天后重返校园的考生一样,有跟不上同学们为了排名竞争互踩的节奏,但依然能沉浸知班级氛围的压抑恶心。
父亲受伤了!?尽不服他的教,看见重伤二字,翟星绝望的心还是疯得更彻底了。
被锁在男团宿舍关禁闭的翟星,只能从宣传总监的手里瞄一搜,往看,不远有一条“金乌房地产总裁被追债致重伤”。
哪有什么兄弟如手足,从来都是煮豆燃豆萁。
可他没有经纪人了,也不再是从前的翟星,他待在闪光灯,苍白的房间看起来那么像医院的病房。
想念送小狗的人。
“小星星,听说你喜老的,缺母——缺不缺父?”
没有特别针对谁,单纯是在扫诸位。
翟星后倒着一脸血的娱乐圈大导师,远是惊慌逃逸的队友,他却咧开嘴笑了,带着破罐破摔的气度,笑得像没心没肺的柴犬。
如果是从前的他,一定会努力转过,对着老的秃赔笑,虚与委蛇,直到经纪人来帮他解围。
翟星捂住脑袋,到天旋地转。
医院的酒味净,味都比这些人净。
对,他现在肯定是在病房,在医院里,没有比更可怕的人,有就没有更可怕的人。
“是你们谁的!别以为我不知!”
当晚,“翟slay”登上搜第一,他不满地撇撇嘴,夸就夸呗,不把他夸成女人就不会夸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