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以为自己得到了。
顾明惜知,自己被摆成这副模样放置在这里,是作为午自己扰了谢摧花兴致的惩罚,是正餐开始前的开胃小菜。
但顾明惜知,这都是因为摧花喜他,想要和他亲近。
他不由自主想到那个张扬恣意,忠于自我,不受世俗规矩束缚的女人。
顾明惜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额上冷汗密布,窗外夜风打着卷儿从窗隙涌,带着深夜寒气的风从他脊背划过,刺激着他本就紧绷的神经。
摧花格势又霸,张扬且不羁,向来说一不二,不知克制为何,肆意放纵自己。
他能觉到摧花对他的偏和纵容。
甚至不等谢摧花亲自手,顾明惜就用这套逻辑彻底将自己说服。
往日里很常见,很细微,本不会被人注意的细节此时都成了折磨他的元素。
向来放纵之人学会克制,这能是因为什么,自然是。
废墟里重建扭曲的,畸形的土壤中开不圣洁的之花。
鬼引诱着他,摧毁着他。
他放开自己的原则,踩低自己的底线,从一开始的反抗警惕,冷漠排斥,到乖顺服从,被动接受,现在甚至隐隐在朝着主动迎合,讨好取悦转变。
时都可能冲破他的防守桎梏。
他的心脏,他的大脑,他的每一都在诉说着对谢摧花的思念,都在渴望着见到她,被她注视,得到她的抚。
他甚至隐隐开始产生错觉,恍惚觉得自己端已经现湿。
夜风穿过空气带起细微的声响,轻薄的纱幔随风飘起,柔的纱幔不经意从他面上拂过,生若有似无的意。
顾明惜在错乱与谎言里领悟到错误的意,他毫无所觉地走在错误的路上,没有人把他导向正确。
顾明惜忍耐着上的折磨,思维漫无边际地发散,试图将自己的注意力从自的痛苦上转移去。
他一日日地注视着谢摧花,肉相接,肢交缠,灵与肉都交到一起。
思维变得混乱,定的意志开始动摇,拒绝的姿态不再,甚至开始迎合。
他想,都是自己不对,自己怎么能惹摧花不兴呢?
她是璀璨的光,是灼灼燃烧的火,是他在漫无边际的折磨和痛苦里唯一的甜。
不然为什么只单单对他如此?
在这间奢华靡丽的屋里,在两人日夜交织缠绵,荒唐度过的那段日里,谢摧花中无数次吐的甜蜜语,那双明亮璀璨,似有烈焰在其中灼灼燃烧的睛恒久只倒映顾明惜一人的影。
顾明惜的脸颊贴在雪白狐制成的地毯上,白的绸缎系在他的睛上,清冷如纱的月光,青年如玉的面庞上浮现一抹痴痴的笑。
可今天午面对他,却愿意克制自己薄翻涌的望,最终也没有勉他。
原是该觉得愤怒和羞辱的,可他心里甚至升不起一丝委屈或是任何不甘心。
人之间不就是要互相包容互相护,让对方兴吗?
虽然摧花过分沉迷于男女之间的好,经常些让人脸红心的事,还喜用各种捉他,在他上些让他难以启齿的隐秘事。
顾明惜被禁锢在这黑暗安静的屋里,目不能视,足不能行,对谢摧花的思念在心底滋生,并不断扩大至他整个心底,想要见她的念从未有那刻如此时这般烈鲜明。
当自由被困在牢笼里,千百次沉浮在的海洋里,自疼痛和舒中抵达峰,那颗深藏着对和关注的向往的心在鬼上沉沦。
于此同时,某些曾经固的,不可动摇的信念和守也在此刻坍塌。
他好想见她。
她的甜言蜜语,她明亮而专注的睛,她温柔的躯共同编织无形的罗网,让他深陷其中。
摧花都愿意为了他而克制自己的望,那他为什么不能为了摧花改变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