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你从来就没打算放过我，是不是？”

他的眸闪烁，终於有了一些反应，笑得像病膏肓的虚弱，语气却极温柔：“我回赵家养伤，来跟你…”

她皱著眉，等著他接去的话，过了很久，他心里让人窒息的剧痛却愈加烈，只能把嘴角扯得更开，用微笑代替他不想说的两个字，她快要被他得崩溃了，双手抹掉脸颊上的泪，轻声哀求：“等我把孩生来，你要讨债要复仇都随你，好不好？”

他的呼颤了颤，心里的痛楚快要把整个膛撕开，皱了皱眉，又赶紧稳住温柔的笑：“我不是带你走，我是…来跟你…别的…”

她本不知他说得有多艰难，只是疑惑地看著他，看不懂为什么要这样演，她甚至足了心理准备等著他残忍的威胁。

“雪瑶…我要回去了…再也不会现在你面前了，今生今世，你都不会再看到我了…雪瑶…”

说到最後，双目变得痴迷，双脚犹如丧尸般僵地向著她走了一步，她扶著肚惊恐地後退，他的脚步停住，抿了抿唇，将快要崩塌的微笑维持住，只是眶里多了些许汽。

“我把…手环解开，从今以後，你的生活里就不会再有我的影，或许…或许有一天，你的心里也可以不会再有我的阴影…你说，有没有这种可能？”

她低看向右手腕的时候，两滴泪落在地上，又呆滞地将手垂，没有噩梦的生活，她也渴望啊，可是，他本不会放过她，像齐朗，像傅海和赵亦，每一个说她的男人对她多好，哪怕是骗她的，都舍不得她受一伤，可他呢？说对她一见钟，说求而不得很痛苦，於是暴了未成年的她，哪怕她表现得多温顺，他都没有对她心，他骂她和妈妈一样贱，将她打得开肉绽，将她当免费女送给他的兄弟玩…

这些…让她生不如死的这些事，就是他她的证明吗？

她看著他，温顺地笑了一，平静地说：“有，如果这是你想听到的，你暴我，凌我，威胁我，所有的一切，我都会忘得乾乾净净，每天再也不会有噩梦，再也不会在听到你的名字时怕到发抖，哥哥，谢谢你放过我啊！”

他不敢相信地瞪著，大的躯因为痛苦而微微颤抖，她成功地击垮他的希望，让他背负起比之前过千倍万倍的悔恨和自责，他以为离开她後，她所有因为他而的选择都会画上句号，可他错了，她不会离开那个危险的男人，她也不会忘记他给她的伤害…

她掉泪，迈开脚步向他走去，四步的距离很长，她只走了两步，和他依然隔著千山万，她伸右手腕，温顺平静的表象藏不住她对他的戒备，他低看著细白的手腕，只要解手环，他真的彻彻底底撤离她的世界，他以後，再也看不到她了…

“哥哥？不是要回星海城吗？不要解开手环吗？”

她受不了他过长的沉默，鸡疙瘩爬上了手腕，连声音都在颤抖。

他抬看向她，眸再次变得空，死气沉沉，慢慢抬起右手，慢得好像时间不存在，整个世界都安静了，只剩微微的风在呜咽，将她上的淡香带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