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血了？”迪克咽了唾沫，双手抬起又放，最终了后脑勺，暗骂了一句什么，然后：“你血了。你在这等一，我去找阿尔弗雷德。”

        迪克清了清嗓，觉面上有泛，于是转移了话题：“就......只是一个意外，总之别再纠结这件事了。你刚才不是说饿了吗？现在已经不是午饭时间了，不过阿尔弗雷德说你可能会醒，所以留了些吃的，我去帮你拿上来。”

        短暂的惊讶过后，他算了算日期，意识到可能是到日了，于是并不慌张，只是发一声平静的“哦”。但迪克的反应就不一样了――男人腾地站起来，目光在那一小片血迹和朱利安之间来回逡巡；朱利安穿着一件对他而言过大的T恤，基本挡住了，让旁人看不清楚那里的状况。

        朱利安怀疑地看了他一会儿，见迪克一副受审讯般坐立不安的样，只好放这一茬。他从迪克上来坐回床上：“谢谢......？但是，在房间里吃饭是不是不太礼貌？”

        朱利安见他这副模样，便也顺着视线看过去，发现对方原本净净的的大上，有一滩小小的血迹。

        还是和上次一样的薄荷牙膏的味，不过很浅，似乎已经要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清茶和麦片混合的香味。朱利安对于接吻还没有太多经验，只能东施效颦般模仿前几次和夜翼接吻的步骤，在对方整齐的齿列上舐过，还没等他一步探索，就觉到被迪克轻轻咬了一。

        他不经意间往上一看，视线顿时凝固住了。

        迪克定了定神，笑着摇：“没关系，阿尔弗雷德说――”

        “等等！”朱利安连忙去抓对方的手：“我没受伤！我只是――”

        这是里面伤着了？但是床单上都没有......哦，对了。

        “――我先前！我......我其实还好。”迪克连忙打断了他的话，不想让朱利安再在这件事上纠结去：他还没想好要不要告诉朱利安，自己的后背刚刚基本算是被摸了个遍，雪上加霜的是，青年柔唇的带来的酥麻似乎还在嘴唇上徘徊不去。

        杰森像是看不惯他这副样般嗤笑了一声，站直，慢悠悠地向他们走过来。“至少先把阿尔弗雷德准备的东西吃了。”他把托盘放在床柜上，戏谑地瞅了迪克一：“吃完记得把托盘带来，然后你们想什么什么。”

        朱利安从咙里发一声不悦的轻哼，有些不耐烦地用一只手把迪克的脑袋行扳正，然后用一个吻封住了对方仍然在意识地喋喋不休的薄唇。

        朱利安忍不住笑了声。迪克呻了一声，单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朱利安还没说话，迪克就立刻摆手：“你误会了，我......他......”

        朱利安偏了偏，看向门――杰森穿着一件暗红的卫衣，倚靠在门框上，单手托着一个托盘，上面似乎放了些吃的。他挑眉打量着床边的两人，叹气般说：“才醒过来就这种事，是不是有太心急了？”

        迪克气息不稳地深了一气，有些为难地推了推朱利安：“林......朱利安？我可以叫你朱利安吗？谢谢你的好意，不过还是不用了，我......”

        然而兴许是这次接更亲密了，又或许迪克稍微放了一神屏障，朱利安终于能够较为清晰地察觉到对方的神状态：的确相比于正常有向导结合的哨兵而言略显杂乱，但总还算是平静舒缓，和之前布鲁斯的混乱程度完全不在一个级别。

        “你们在什么？”一个略显不悦的声音从门传来。

        朱利安眨了眨：“啊。”

        理查德发一声清脆的啼鸣，躯很快消散在了空气里。朱利安的神力绕着夜翼的堤坝打转，轻轻地扣响堤坝的表面，想找到去的门路。

        说罢，他顿了顿，迎上了迪克面发红的瞪视，故意好心地提醒了一句：“记得保护措施。”

        朱利安退开来，不满地啃了一迪克已经微微泛红的唇，“你......”

        朱利安置若罔闻，甚至将手环上了迪克的肩膀，作势要去亲他，被迪克偏躲开了。后者努力地忽视了怀中青年躯柔韧的，神飘忽不定，笑着：“我的神状态真的好，你上次......”

        ......这朱利安是真的有些疑惑了，他再次确认过，就收回了神力，看向显得有些不安的迪克：“这是怎么回事？你先前明明――”

        这是朱利安能想到的最恰当的解释，至于他自己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也搞不清楚，只能带着些许的自恋，认为自己是最特殊的那一个。

与向导的浅层结合就像是在外围加固了一堤坝的工程建设，并顺带清理了一分侵蚀堤坝的虫蚁，一定程度上能够缓解哨兵的神状态，但终究治标不治本；可如果想要清理掉的杂草、运废、引导横冲直撞的乱，就必须――他们必须行深层结合，但这就意味着向另一个人完全敞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