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铁,便从刚刚的饭馆开始,沿着商店街一直向
游走去。
“我还以为,你大学毕业后不会再打排球了。”
“当时声声说排球只不过是社团活动的你,现在还在打排球啊……”
“真好。”
发这种上了年纪似的
叹,黑尾铁朗后知后觉也不好意思了,赶紧找补自嘲
:“抱歉,我这话听起来像老
吧。”
“黑尾学长呢?放弃排球了吗?”
“哪有,我在排协偶尔还是会打一两场的。”
“毕竟还是喜排球的,只是现在的工作转到了幕后而已,但选择
地放弃,也不完全是错误的事,对吧。”
“所以也是这样放弃我了。”
“放弃你?没有,怎么会呢,这次我来仙台就是为了社会人球队运营的事……”
黑尾铁朗不知月岛萤突然提到的放弃,指的究竟是什么,但月岛萤像当初那样停住了脚步,停在离自己三米远之外的
后。
“不是工作上的事,黑尾学长。”
“是我们,我们之间的事。”
在工作的压
,黑尾铁朗自认为已经成为了游刃有余的大人,无论发生了什么,他都能笑着迎上去,把问题一一拆解,找到解决的方法。
但到了月岛萤的面前又总是失灵,像不小心踩了穿越回过去的时光机,回到多年前的那个夜晚,像多年前那样
言又止。
月岛萤到底想说什么呢。
“那个啊,哈哈,说什么放弃不放弃的,都过去了。你也别有负担,我这次来真的是差,没有别的意思。”
“为什么呢?”
“嗯?”
“为什么过去了。”
“为什么没有别的意思了。”
“你不是不太喜我缠着你吗,我也不是那么没有自知之明的人。”
“总觉……只是我一厢
愿。”
黑尾铁朗苦笑着,脑海里闪过很多画面。
“你在生气吗。”
他小心翼翼地问月岛萤。
“嗯。”
“很生气,非常生气。”
“不好意思。”
“不要歉,黑尾学长。”
“你知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我……”
“我不知,阿月,你想听的到底是什么。”
“你可不可以说清楚。”
“黑尾铁朗,你还愿意接受我的反悔吗。”
说后,月岛萤也觉得自己有些恬不知耻。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明明曾经有那么多机会能告诉黑尾铁朗自己的心意,可那卑劣的自尊心又总在作祟。
月岛萤本以为时间会改变一切,交集的减少会斩断一切亲密的连接,可自己的理智终究还是被吃掉了最重要的一块。
人是会变的,理智的月岛萤最终还是变成了笨。
“你在后悔什么,阿月,你告诉我。”
“黑尾铁朗。”
“我好想你,每一天都在想你。”
人生的月台被铁轨一分两半,向北、向南。若不是排球,黑尾铁朗和月岛萤的人生永远不会接轨,也不存在分别,月岛萤曾深深埋怨过这一,从过去的厌恶,到之后的悲伤。
沦陷更深的人总把自己当受害者,悲观地认为平行于两条轨
上的列车此生都不会再有交集。
但月岛萤忘了,忘了列车行的声音听上去就像暴雨时的轰鸣,忘了当这趟列车从铁轨上
过的瞬间,停留在另一条轨
上的列车,同样能
受到震动。
“我以为,你一直都很讨厌我。”
黑尾铁朗向月岛萤迈了第一步。
“你总是很冷淡,无论是赢球还是输球,被我挑衅还是主动反击,你脸上的表几乎都没什么变化。”
“我对你很好奇。”
“可能是因为猫又教练,我对自暴自弃的球员没办法置之不理。”
“对你产生喜的
觉也来得很奇妙,但我接受得很坦然。”
“后来的事……就不说了。”
“阿月,我也很想你。”
黑尾铁朗跑了起来,向月岛萤奔去。
一直奋不顾勇往直前的人,也有懦弱退却的权利。
但只要你愿意再次向我靠近,我还是会义无反顾地飞奔向你。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