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松开了足上的力,此时再看罗药的模样,狼狈地躺在泥地里,一短乌发凌乱不堪,脸上泪和红果汁混在一起邋遢至极。
我突然觉得肚里还能再吃,便顺他的意又挑了一颗果,放在嘴边咬一,再丢给他。
那张脸上确实如我所想的那样被红果的汁覆满了,只是他脸上却不止一种。
我用足尖罗药的唇角,他便主动张嘴放我去,让我抵着他的唇、齿、逗。
罗药收了泪,将偏向一边,又扭瞧我一,最后把视线集中在我染了泥的白袜上,红着脸解释:“是兴的,太兴了所以忍不住泪。能跪在主人的脚边兴,能吃主人吃过的红果也兴,主人还愿意打、骑,兴得想立刻死去,可是又舍不得。不愿再待在没有主人的地方过活了,离开主人的这几年里,日日都是行尸走肉,只记得去主人最后说的话。”
见他意识又想要伸手抱住我的足,我又是一踢开,紧接着就将他的左手腕踩在地上,碾泥土中。
我轻笑一,没问他到底是果儿好吃还是别的什么。
但我却觉得有些快意。
未等他说完,我一脚踹到他的肩上,再站起来在他腰间猛踢一脚,直接令他翻着掉车去。
这时罗药嘴中还咬着果,被我提起来的时候刚咬一,有些重量的果被他的牙一松,直直掉到地上发“咚”的一声。
“我方才没看清,你再哭一个看看?”
但我前有个更加教人忍不住在意的景象。
我顺从着心中莫名的恼怒,不依不饶地跟着了车,不仅将只着了白袜的足踩在地上,连两米外正就着吃粮的男人也装作不见,将沾上黄灰泥土的足底重重踏在罗药的。
我便抓着他的发将他的脑袋提起来,迫他把脸来。
罗药被我扯着发被迫抬着,却还老实地伏在地上,双臂贴着地面却不敢借力撑着,为了让我省力只好用腰肢的力量撑。
大发慈悲:“吃吧。”
我花了一番功夫回想“最后说的话”是什么,只能依稀记起来大致意思,不外乎于“锻炼”“增武功”“济世救人”之类,这样想来,昨日重逢时罗药在的,也不过是“主人最后说的话”而已。
这回他倒是没再犹豫,只是埋吃果时将整张脸埋起来,让我看不清他满脸汁的样。
我问:“果儿好吃吗?”
“主人,错了,真的知错了,您别气,别气了。”被我一顿收拾,罗药的绪缓来不少,至少是能说一句利的话了。
“好……吃……”他答,只是嘴里着我的袜尖说不清字。
“不、不是的……”他的泪还在不停地来,而且愈演愈烈。他被我扔去后狼狈极了,哭丧着脸现肘爬到我的脚边,双手向前空抓却不敢碰我,“只是……”
“不愿吃就别吃,碍我的,去!”我暴怒,拽着手中的脑袋就朝外扔过去。力度虽然不小,可罗药壮实稳健的躯竟然真就被我扔得跌倒在地,只是我没闲心发觉这。
我僵持着,踩踏他的手腕的力继续加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