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程的时候,不知dao是因为累了还是时间充裕,卢米走的没有来时快,移动的方式也没有来时那么横冲直撞。这样一来,就gan觉不像是坐过山车,而像是搭便车了,我可以看清楚四xia的景se。这里的很多植wu都是荧光的,在黑暗中显得格外mei丽。但我现在却没有心qing欣赏这种mei丽。卢米倒是对我的沮丧无所察觉,带我玩这么一趟他觉得很满意,尽兴而归,我隐约听见他在哼歌,哼的就是我上午给他弹的生日快乐歌的旋律。
其实这一趟是ting好玩的……要是我没听到那个消息――瓦尔德会有一tou属于他的龙,而我没有,永远都不会有――大概我现在就会和卢米一样心qing愉快。
又一个瞬移的间歇,这次他没有立刻衔接上xia一个。他在房ding上轻快地迈步,一边闲适地往前慢跑,一边开kou和我说:“我想了想,你之前说的那些话也ting有dao理的。”
我一时反应不过来他在说什么,我“之前”和他说过的话可太多了。我问:“什么话?”
“就是关于卢克西乌斯的那些啊!”他居然又主动提起了这个让我们之前差dian不huan而散的话题,“他可能确实是因为害怕才笑的……抛开他之后zuo的烂事的话,才那么大dian的那个年纪的他,是ting值得可怜的。”
呃,胜利来得突兀,我ti会不到说服别人的喜悦,因为这场辩论说到底是在争就别人的事,而现在占据我的qing绪则来源于关乎我的事。
“喔。”我随便应了一声。
他继续跑而不是用mo法移动,好像还想说什么。我等他说,但好一会他没再开kou。我渐渐意识到他是在等我说。
我……我现在真没什么想说的……而且那时候说那些话是因为被他那么讥笑反驳,起了好胜心。要说真正客观理xing看待的话……
“但其实想想,你说的也很有dao理……”我说,“我没见过卢克西乌斯,不了解他的为人,虽然我觉得大bu分人都会为母亲的亡故伤心痛苦,但说不定他就是不会……他就是像你说的,生xing残忍,那时候由衷开心才笑的……唔,总之这是一件没法证明的事……”
“有法证明,”卢米淡淡地抛给我这句话,“回去后我问问他那时候他到底在想什么。”
我卡壳,接着,赶紧劝他:“别别别你这不是上赶着找死吗你可千万别去啊――”
我听见他shuang朗的大笑声,听着听着意识到:他刚刚那句去问卢克西乌斯本人怎么想的是在开玩笑,我居然当真,我真傻。
“卢米!”我生气地拽了一xia他银白的长发。
“好好好――我不问!我才不去chu2那家伙的霉tou呢――我们就当事qing的真相是你说的那样吧,瓦琳娜瑞亚!”
他没戳破我把他的玩笑话当真,还又一次承认是我说得对,让我一xiazi就没那么生气了。
“也不用非得只承认一个真相……我们各自相信我们自己版本的真相就行了,卢米……”
“可我喜huan你这个版本的真相啊,瓦琳娜瑞亚!我愿意从此相信这样的真相――相信我那个从小就比大bu分mo族还残忍无qing的主人,其实也有着有温度的一面。相信他杀她,他发笑,不是因为他没有人xing,而是因为他有和我一样的人xing。这样相信的话,gan觉很mei好。”
我思考起来。我觉得他说的没错。两个版本的真相其实都说得通:他笑就是从小心理变态,或者他笑是为了讨好父亲。但我qing愿相信后者,因为后者显得他不是一只缺乏人xing的怪wu,而是和我一样人。他会害怕会恐惧,会为了生存战战兢兢地伪装自己。我qing愿相信,他杀死母亲是被迫的,是痛苦的,他为她的死难过,如同任何一个失去母亲的孩zi。
但是……
“还是不要这么相信吧,卢米……”我说,“你和我不一样……我可怜他或者把他想得比他本来是的模样更好,对我的生活都没有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