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大哥你认真的吗???
我长舒一气。看见一个有觉的生被痛打,我心里是有不舒服,但这个生之前显得那么可畏,看见它被我的同族驯服,我又到了一种兴奋。总而言之,震撼的。
卢米若有所思地看着我。
了。我攥着卢米的手,攥得非常紧。我觉得他好像是笑了,我不能确定,四周太吵了。
“那、那龙是和我们有血缘关系的血亲?”
“那是个修辞。”他说,接着顿住了,“修辞就是……为了调某种表达效果使用的手法……”
一秒,两秒,我看着那龙,听着这群龙的吼声,我觉自己的恐惧开始消退。是的,龙很庞大,很可怕,看上去很危险。可是我站在这里,好好的,什么事也没有。
呃,所以那仿佛撼动大地的吼声,是小孩打嘴仗?我努力回忆几个月前我听瓦尔德练的龙语是什么样……差别很大,首先瓦尔德不会把词大声喊来,其次瓦尔德练习语的材料是一份作战报告,没有骂人的话……
那面的士兵也是,什么事也没有。那龙了么多火,连地上的草都没燃,法阵的光辉不停浮现,似乎是一个防护法阵。我听到了人声,在声训斥这龙。我听见鞭稍划过空气的锐利响声,看见如同一张网一样的紫光芒在那龙的躯上浮现,把它死死束缚住。它不能在伸展它的双翼,挥舞它的爪,张开嘴火。
*
“你不知这个词?”他误会了我的意思,“表亲就是往上数几代能和我们有共同的祖先。我们族是不太重视表亲这种疏远的血亲概念,同一个父母生的我们都能不算亲属,不过别的种族很重视……”
“是这样。”他回答。
我听到这里,打了个寒战。注意到我的不舒服,卢米一转变了话,说起更轻松的容。
“我知什么是修辞……”
“去年你想学那个潜行法,可惜学不会。今年我估计你应该还是学不会,但是我可以带你验一什么叫潜行――只要你相信我的经验,别那么害怕,时刻保持镇定,别让你的力波动太大――我带你在这里逛一圈,任何一龙,任何一个人,都发现不了我们。来吗?”
“……理解了。”我说,“但是,我们的祖先里确实有龙,而且确实可能是它们中某些龙的祖先?”
刚才那么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它,躺在地上被相较于它那么小的人鞭打,驯服。
“它们刚才喊的那些――你肯定没听明白吧!要是你听明白了就不会那么害怕了,可好笑了,三五岁的隶小孩们才会那么吵架,单调地重复一些骂人的话――‘你丑’‘你才丑’‘你最丑了’‘你和你的主人一样丑’――哈哈哈哈――”
那这样想我还是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我现在这里某个祖先是我刚才看见的那种完全和人挨不上边的怪……我觉我理解了为什么化论刚来时有人无法接受自己的祖先里有猴……
“哦,那就好。我的意思是说,我们在这里见到的任何一的龙,查它们的血系都未必能严格追溯到和我们有共同的先祖。但是,因为我们的先祖里有龙,所以我那么说,它是我们的表亲,你能理解吗?”
“表亲?!”
我是听说过先代有王跟实验似的疯狂找异种怪生孩,我也听罗莱评价过我和瓦尔德似乎遗传了比较多龙的血,但冷不丁听人说,刚才你看见的那怪是你表亲,我我我……
他又抬起另一只手过来摸摸我的,像在安我,对我说:没事的,不要怕!
在一声声鞭打中,它不叫了,周围的叫声也停息了。黑暗中,驯龙者又声说了几句我听不懂的语言,接着,这次不需要那队士兵来拖它,它自己回去了。
“怎么样,你肯定是一次见到我们亲的表亲吧?”我听见卢米说,声音里透一种得意。带从来没见过龙的小妹妹看龙,是好玩的,够他得意的。但是――
“那么,瓦琳娜瑞亚,想去看看吗?我带你偷偷溜去逛一圈,怎么样?”
“但是也没有那么近了。”卢米又说,“近几百年,没听说有谁和自己的坐骑生孩……我们祖上有名可查的那几位龙族祖先和这些――”他踏踏脚,“畜生也不一样。这些被驯化当坐骑的龙算是龙族里的白痴低能儿,在外边那些真正的龙族那是要放的――这些白痴们放了之后,基本上就是被别的种族捡走当坐骑。嗯,其实我一直觉得我们放弱智除了这是真的心愿,也是因为这是我们从龙族那学来的传统――只有健康大的同族才是同族,残废和弱智是该被剔除的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