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东西,是让你们仔细听的。”冯薇今天的第一个笑容。
她抬看向所有媒,借他们的镜看向外面的世界,“我的有的价值,因此我愿意记录。而此刻,我没有打算向任何人歉,因为我是受害者。”
她向一旁勾手,工作人员将一叠材料递上来,由她一张张拿起慢条斯理展示。
“他才是那个需要歉,并为此付代价的凶手。”
她一张彩印A4纸,上面印着冯智麟过路的监控截图。
“我的弟弟,我父亲最小的孩、唯一的儿,需要为他的愚蠢付代价。”
冯薇将纸张扔去,白纸片在空中掀起巨浪,像翅膀散的羽,落到每一个人上。她听见麦克风啸叫,冯炳歇斯底里的怒吼被淹没在人群狂里,冯薇没有再说话,维持她完的端正坐姿,直她的脊梁,直到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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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隐寺的花谢了,钟声在午后响起,嗡嗡震动让冯薇抬起来。
事发近两个月,周琳找她求一份谅解书,以便冯智麟减轻刑罚,冯薇不给,不胜其扰躲泉隐寺,顺便也替自己问一问。
她问玄黎法师:“我赶尽杀绝、不愿宽恕,我有罪吗?”
玄黎停木鱼,神沉静,“你怕什么?”
“比如说,因果报应……现世报?”冯薇刚说,就替自己辩解,“我在这里供奉神佛这么多年,佛也该讲人,饶我这一次吧?”
玄黎不答,只无声笑笑。
木门被叩响,贺青砚站在石阶,看了手表,又看见门缓缓走的冯薇,便朝她伸手,接她一步步走来。
“多有打扰,我们告辞了。”他向玄黎致谢,回看冯薇,故意逗她,“心灵净化了?”
“不用。”冯薇理直气壮,“佛祖不会怪我。”
她忽然想起时间,步伐急切拉着贺青砚要往外赶。
“急什么?”贺青砚顺着她的力,任她带着一阵小跑。
“姑姑的会议是不是快结果了?”
“已经了,乖乖。”贺青砚拉住她,伴她缓慢走竹林,“东们个个聪明,当然知要投她,她大获全胜。”
“这么说,我那6%不重要咯?”
“怪我。”贺青砚笑意愈,“你是最重要的那一票,我忘了说。”
“次要第一时间说啊!”
“好。”
他们走竹林深,小径曲折,看不见路的尽。但转过几个弯,听见人声鼎沸,阳光层层越来,山的世界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