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都有兰城没有的大雪，有纯肉馅而不是糯米的烧卖。

        雨滴顺着少年俊俏的颌淌落：“你去哪里了？”

        齐霜翰垂睑：“北都和兰城似乎也没有特别大的不同。”

        他在这一个月里不自觉说了无数冒傻气的话却只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

        少年皱着一张俊脸，似乎是解不题，伸长了胳膊脑袋径直倒在上面，指尖绕着桌对面少女垂落在侧的发丝：“好小枣，你就把答案还给我吧......”

        轿车里的人突然推开车门冒着大雨在她震惊疑惑的神中钻她的伞。

        宛桾不觉有他：“你不会我可以教你。”

        齐霜翰小心把胶带重新首尾相连套自己的小指。

        “我去拆线了，对不起，我想让你多睡一会儿才没叫你......”

        宛桾提笔的手一顿，张了张嘴最后化成一抹浅笑：“我还没去过北都呢，那里和兰城比又是怎么样的呢？”

        徐持砚呼一窒，直到钟应森不耐烦地促才缓缓挪动了步伐往外走。

        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沉静的会客厅，梨花木茶几上堆满了五颜六的纸张，微风拂过，纸张轻轻翻动。

        深深看了她一，齐霜翰突然伸手轻轻撕她指节的那一圈胶带，无名指尾端的红肉条和梦里她咬着指节呻的模样重合。

        狂风劲，双手执伞才不至于太狼狈，细密地雨丝斜飞着刺，晕湿她指节拆完线的减张贴。

        钟应森伸了个懒腰，撇撇嘴站起：“阿齐，一起么？顺便透个气。”

        “小枣，旬我就要回北都了。”

        齐霜翰离开兰城的那天，六号台风势登陆，宛桾特意起早去医院拆线，再赶回钟园时，大门停着一辆陌生的黑轿车。

        齐霜翰转过脸，巴杵在手背上，挤压一层肉：“倒像是数学预习纲要里的一个符号。”

        她的声音温和，就像夏日里的一清泉，齐霜翰递给她一个幽怨的神，拿过草稿纸继续趴在桌上提笔乱画，翻到前一页，发现化了许多连续的数字8。

        “我十岁前生活在云州，第一次被我爸接去北都的时候是一个冬天，雪一胡同就像变成了白，房檐上垂的冰锥在阳光闪烁着就像晶一样，我最喜和邻居在雪的时候捕鸟玩......”

        齐霜翰没有搭理她，径直盯着她的指节看，语气一如从前不容置喙：“小枣，我的号码是什么你再重复一遍。”

        宛桾跟随着他的描述在脑海里构想，前的少年说到兴会微微抿起薄唇，带着一丝不羁的笑意，大笑时洁白整齐的牙齿，的鼻梁线条朗，如同中轴线般撑起了他脸的立。

        “无穷符号（∞）？”宛桾会意一笑，“听说莫比乌斯环么？用的就是这个原理。”

        “你当然不可以忘......”

        齐霜翰迟疑片刻，不等他反应，钟家几个小的纷纷表示愿意帮忙，钟应森耸耸肩领着两个堂弟走了。

        宛桾望着他深邃如潭的眸，在密而微微上翘的睫，转着温柔又神秘的光，弯起的角瞬间碎了光。

        “可是，你在这里遭遇了绑架。”宛桾有些惋惜，“怕是两碟荷花酥也难换回你对兰城的好。”

        齐霜翰自诩不是个在意别人对他的看法的人，这个女孩总是那么安静温和，和他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宛桾倾上前：“活动手腕的小练习罢了。”

        于是，不可一世的齐少爷加了会客厅的补作业行列中去。

        徐持砚站在原地看着桌边那两人，宛桾打过招呼后就安静地坐在地毯上，秀的脸庞在阳光映照显得格外柔和。

        宛桾着另一只袖掉他眉宇的渍：“120952，我真的不会忘记。”

        徐持砚捧着一袋礼盒踏客厅，一抬就见到四五个人围着宛桾埋首赶作业。

        齐霜翰抿嘴：“甚至用不上荷花酥，北都，其实也没有那么好。”

        可那又如何，兰城有一个钟宛桾就足够。

好把暑假作业都有完成。”

        “阿森，钟司长在瑞海差寄来了好多海鲜，爷爷让我们去搬一。”

        “时间永恒，似乎是个很好的寓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