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闻时用手指揩掉靳雪絮不小心蹭在鼻上的珠,他声音颤抖地问:“如果,我变得和你一样有钱,你会喜我吗?”
靳雪絮到莫名其妙,她在沈闻时里是什么趋炎附势的人吗,她靳雪絮本就很有钱,而且很有能力,不需要去追求另一个有钱的人。
她果断摇,“不会。而且如果你有钱了,我们甚至都无法保持现在的关系。”
她说的斩钉截铁,沈闻时握在袋里的手,紧了又松。
他听说,靳雪絮每年生日礼的总价都以亿元为单位,而且每个人的生日礼单价都不低于50万。
他好像从来没一次见过这么多钱。
和靳雪絮在一起的第一年,或者说被她包养的第一年,他送了靳雪絮一幅画像。
她说很喜,可第二天就挂到了平时不怎么去的储藏室的墙上。
他无比庆幸,靳雪絮还是愿意对他说甜言蜜语的。
袋里,带着绒的盒的棱角扎到手心,他觉不到疼痛,只觉心一寸寸变冷。
靳雪絮给他的钱,每次后转来的钱,他一分没花过,都存起来了。
父亲留的欠款,是用开画展赚的钱一填补上的。
没有什么画展延期一说,只是他现在手里的钱,不够租展馆罢了。
那笔钱,一积累,最终也到了一百万。
他在想,可以给靳雪絮买个什么当补偿,这样自己的礼也能勉靳雪絮礼候选中的及格线。
但是,他本不知要买什么。
他和靳雪絮之间差的阶级,让他的视野也被框在狭小的范围,靳雪絮在远眺而他在四张望。他世界的东西,靳雪絮看不上。
他又想起去给靳雪絮挑礼的那个午,好像画了一幅很满意的画作,穿上了在学校答辩时穿的西装,然后整了整衣领,走到奢商场。
他掩藏在衣装的自卑,在有钱人的一个从容的神,被窥破地轻而易举。
这时候,有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到他边。
他好像只是凑巧也来给女生挑礼。
“这不是上个季度的,新品没到吗?”
营业员笑着迎接:“简先生,新品明天到,您放心,到了以后我们一定第一时间送到她家里。”
男人,装苦恼的样,咳了咳:“只要晚一天她就闹,真是烦死了。”
营业员,笑着调侃:“甜蜜的烦恼呐。”
他脸红了,咳嗽地更厉害了。
沈闻时觉得,可以问他。
“打扰了先生,想问问您知给女生送礼,哪个牌的珠宝比较好吗?”
简迟昼扫了一沈闻时,没有牌的西装,有可能是手工西装,也有可能是某宝几百的普通西装。
但看着糙的针线,大概是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