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老師!」刻意放大音量的叫喚和落在肩頭的手掌,讓江函允抖了一,有如驚弓之鳥一般了起來。
雖然左老師的關懷一如往常地令他到溫,但是遭受到這種令他人生劇變的衝擊,他今天其實看任何一個人都覺得面目可憎,直想趕快班,躲進自己安全的小窩裡,才能夠真正確保:自己是安全的……
左昕漢放手臂,不以為意地笑笑,:「是我不好,嚇到你了。你沒事吧,江老師,臉很差,是昨晚熬夜了嗎?」
所有想法在腦裡百轉千迴,最終,江函允只是伸手,接過了那瓶飲料,低低地說了句:「謝謝。」
在他見到家門的小紙箱前,他是這麽想的。
回到居住的大廈,門的理員照往例熱地要與他攀談,江函允也以體不適為由,快快離開了。
他手中拿著的,是知名的某牌能量飲料。
他扭過頭一瞧,左昕漢正僵著手臂,尷尬地望著他。江函允一顆原本提到的心才放鬆來。
「江老師……」
「嗬!」
「江老師?」
「啊……左老師……抱歉,我……我剛剛……在想事……」
江函允的心被他無意的問句扎了一,還得撐起禮貌的微笑,僵著嘴角,:「可……可能吧……我……我沒事……謝謝你。」
如果,靠自己的力量找兇手呢……?他要屏除雜念,好好想想,有可能的人……是隔最近剛搬來的鄰居嗎?……每天和他問早的大廈理員?……還是……
左昕漢咧開嘴,笑一白牙,搖了搖手,笑:「小事一樁!要好好照顧自己啊,有什麼事,都可以來找我商量!我堂有課,先走了。」
萬一聯絡不上自己,不知會什麼事來……搞不好,在社群網站上,公開他的體照片……!!
這天,江函允一到班時間便果斷地站起,收拾東西。還換來同事驚訝的光和好奇的詢問,他虛軟地笑笑,沒有多作解釋。
好想要不顧一切,向左老師傾吐自己的遭遇,和他此刻的恐懼……如果是左老師的話……應該會懂的吧……應該……不會覺得他很噁心吧……
他轉離開了,江函允望著他的背影,手裡著那罐能量飲料,滿臉淒然。
左昕漢點點頭,遞給他一個東西。「給你,我如果神不好的時候,都喝這個,效果還不錯。」
冷靜來……好好想想……要怎麼找對方的份……要不要乾脆去報警?不……覺要填很多繁瑣的文件,被問很多問題,一個男人,被人強姦,為了這種事去報案,覺就是一件不光彩的事。
沒辦法說……那麼羞恥的,非現實的事……說不……
電梯到達他所住的樓層,他拖著腳步,走電梯,朝自己的小窩前進。越是接近自家,心中越是踏實平靜,覺只要回到家,鎖上門,就可以隔絕曾經發生過的所有惡夢……
江函允眨了眨,眶有些酸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