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姬见法海见解独到,看起来很可靠的样,想到恢复有望,兴起来,朝他摊开小手,“还请大师赐生肌咒!”
法海用镇纸把符纸压好,淡淡:“我没生气。”
青姬扭地别开,低声嘟囔:“光秃秃的,丑死了……”
她还委屈上了……
法海把纸笔收好,“那你去找其他僧求符。”不对症怎么能乱画符,胡闹。
深一!青姬确定,就是雪松!
只是他床上怎么有雪松的味……青姬疑惑着,扭着屁从榻上退来,站好后往后退了两步忽然撞到什么,吓了她一。
法海没说话,只淡淡看着她。
人群中惊鸿一瞥,对她的突然造访觉得奇怪,见她转离去虽有些莫名,但他意识觉得她会来这里,果然走到房门便嗅到她的妖气,敛了气息悄声走来,就瞧见她撅得老在他卧榻上猛嗅……
是雪松?从前她和在山中修行,常在一株大雪松上歇息,便是这种气味伴她眠!
法海一手背在后,一手轻而缓地拨动念珠,好整以暇地观察她。
青姬偷看他,呐呐:“就随随便便一个安康符就行,大师你再开个光。”
半晌不见他回应,青姬撩他一,见他面容沉静,便是一双自带媚态的吊梢桃花也因其神威严收敛了轻浮,在眉心那抹明黄佛记的映衬,唯有圣洁。
说了当没说,法海闻言皱起眉,:“伤势范围多大?”
青姬断然拒绝:“不要。”
哪怕他着这张长在她审上的俊脸,端的如此不可攀,也惹人不快,青姬不虞:“你不兴?不兴什么?”总不会是因为……她闻了他的床?
“你怎么一声响也没!”青姬急。
法海一愣。
她嗅得那么认真那么投,一时不知该呵斥她不成统还是叫法相狮来帮她闻闻。
法海闻言,笑了一声。
法海原地站了会儿,不知在想什么。
青姬也冷哼一声,扭走向窗,想了想,又朝门走去。
青姬羞恼:“你怎么又生气……”
他甚至掰开旁边的鳞片看了看,果然一丝新鳞要长起来的趋势也没有。
“你这况安康符不用了,鳞片……也是发肤的一分,可以试试生肌咒。”
法海终于移开正视她的,眸垂轻移,手上拨念珠的指滞了一瞬。
臭和尚,一言不发,让她唱独角戏。
青姬转眸,见他走到案牍旁拿了明黄符纸,用笔蘸了朱砂,问,“有多严重?”
“你生气了!”青姬拆台,想了想,觉得他也没什么不对,遂妥协:“行吧行吧,给你、给你看就是……”
法海没接话,青姬轻咳一声,继续:“上次救船时,鳞片被磨掉了,这过了许久……也长不来,瞧着丑死了……”
法海无奈,走到她边。
青姬抿了抿唇,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发一言,是觉得她一介小妖不和他这堂堂金山寺主持对话?
法海对她糊的描述无语,默了瞬,将笔阁,“我看看。”
料想是伤势的严重程度不同,需要的符咒也不同,青姬想了想,答:“就是那一片的鳞长不来。”
青姬左右看了看,瞧见个圈椅,拖了过来坐,仿佛了什么重大决心似的,叹气,随后双交叠,化蛇尾。
墨绿的蛇尾转着漂亮的光彩,一片叠一片,规整有序,掉鳞的地方一片白肉,确实破坏。
“我给你。”
青姬想起这里是谁的主场,讪笑一声,略去刚刚的事不提,“大师,青姬此次前来,是想求大师个事。”
法海后退两步,将她惊慌失措的神尽收底,手上依旧不急不缓地拨着念珠。
青姬如此想着,脸上也不好看起来,到最后甚至带不悦,生:“想请大师赐开了光的安康符。”
“最大的一片大概……”青姬抬手在手掌上比划了,“这么大,有好几,有的范围小些。”
不满的绪随他简简单单三个字消散许多,青姬得逞似的抿了丝笑,哼,要给就早说啊,端着嘛!
那片被磨掉鳞片的地方暴来,青姬觉得实在太丑,不忍直视,别过脸去,“就是这里……”
嗅,企图发现些什么,俯趴他的卧榻细闻,是什么呢,很熟悉……这个味她一定常常在哪闻到……是在保安堂的药柜里?难是某味药材的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