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左右翻了好几遍,他还是睁开了睛。
月突然想起来,那时自己怀着女儿住在这儿,也是睡在这间屋。回看靠墙放着的床榻,床上被褥枕还是自己当时用的那些。
在偏殿打扫的蔚兮不知嘉月在卧房中什么,他收拾净偏殿后,抹布往盆里一扔,整个人往床上一倒,翻了个就想闭假寐一会。
嘉月到现在都记得,有一次她拿着耳坠去找娘,碰巧爹也在一边,听到自己说母亲很少珍珠耳坠时,父亲当时就拉脸来。
吃了两粒花生米,蔚兮看都不看那泡的变味的药酒一,“要不你给我扎针吧,能施针就不喝药。”
医官也,“行,那咱们就扎针。官也看明白,您晚上怀里少了那个人是睡不着觉了。”说着从袖里摸针灸包,在床上铺开之后直接拿起最的那一,朝着神门就扎了去。
这次医官过来是连桌加东西一起搬来的,小桌放到床上,医官一边摆东西一边说,“喝药起码比不喝,喝了之后晚上能睡觉。您现在这样……”两十分嫌弃的在蔚兮上来回扫了一遍,嘴角故意一嘲讽,“可遭不住成宿成宿的不睡觉。”
自己没带枕被褥过来,这张床,睡着不舒服。
看着耳上那一对熠熠生辉的珍珠,那是母亲留给自己的遗,母亲没多少首饰,这对耳坠是她最贵重却从不佩的。
与此同时,几只小虎从外面来,一只接一只的上床,在床上东一躺西一卧,全都挨着蔚兮趴,不一会的功夫,偏殿里就响起了小虎们打呼噜的声音。
添了荞麦壳的枕,厚实和的被窝,嘉月不再看床,而是继续对着镜,她又从首饰盒里拿一对嵌了珍珠的耳坠上。
被爹哄去之后,那一天就再没有见到娘,直到第二天早上,爹起来去查徒弟的早课,自己溜去去找娘,嘉月想起来,爬上床的时候,娘上什么都没穿,被底,娘的乳上全是红印。
蔚兮伸手挠着笨笨的肚,嘴上念念有词的,“真羡慕你们,逮着哪儿都能睡。哪跟我似的……”掉黏在手上的,蔚兮继续挠它的肚,“今天晚上我估计是睡不着了。”
蔚兮,“能不喝就不喝。”
以前嘉月并不知为什么,偷偷玩这对耳坠时还想母亲不识货,把这么好的东西放在匣里落灰。有时候自己还会拿来送到母亲面前,让母亲带给自己看。
“当真不喝药?”
曾经以为那是爹娘恩有加,还吵着要弟弟妹妹,可是后来慢慢知了爹娘的事,嘉月格外的懊悔,懊悔着懊悔着,自己就再也没有机会孝敬娘了。
“君上若是睡不着,那就喝碗助眠的汤药吧。”跟平常一样,医官准时在中午吃饭的时候端着酒菜和药酒现在蔚兮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