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人比花嘛。”木香一一个地嚼榛仁,“你的朋友们也是北边来的吗?妖王后裔模样就是好,我什么时候碰上一个,就心满意足了。”
少女虎妖教训完兄弟,笑盈盈地端过一盆果请阿花吃。其实她容貌仅是清秀而已,独一双媚,秋波转,阿花看得目不转睛。
“你就吧!”一位段窈窕的少女虎妖走过来,飞起一脚,狠狠兜在自家弟弟的屁上,“真有那么容易,錞于首领早换了!”
气侵蚀肺腑,丹所剩无几,即便驱散气,也如行尸走肉一般,不剩多少时日。
大家各自翻检,原是林寂的肘弯破了,想是不慎跌跤所致,所幸并不严重。
“还有得救吗?”阿花问。
、战乱源源不断。白骨如山,血涌江河,人间生灵涂炭,恰似修罗地狱。为伏卫,匡扶正义,各路心存善念的仙、妖、怪纷纷山救世,死伤者不计其数,最终合力将主封印于锁魂渊。
女孩们挽起长发泡山泉,嘀嘀咕咕说己话。直到木蓝气吁吁地跑来找他,说城中假冒的州府老爷抓到了。果然不是活人,乃是一只化的老鳖,鳖壳一敲就碎。
几度云朝雨暮,千万藕断丝连。玉应缇播云雨的种,深埋她的
“不是朋友,是夫君。”阿花笑嘻嘻地凑近咬耳朵,“他母亲是九尾狐,儿随娘,我猜他大概像母亲。回我问问,他还有没有没娶亲的兄弟。”
她翻了个,黑暗中窸窸窣窣地扯动边人的衣袖。兰濯被她醒了,发混的气音:“怎么了?”
木香说此事也有差池:“模样好坏全凭运气,有时天仙似的爹娘,反倒生不俊崽。”阿花深以为意。
“先吃着,不够再找我要。”她伸手理清鬓边发丝,“我看你睡了一午,一定饿了吧?吃完我带你去洗澡,此地山泉养肤,我们没事就去泡一泡。”
阿花直皱眉:“不对,你这是新伤,我闻见的分明是陈血味儿,很淡。”
“难怪阿花丫同你要好。”錞于搓了搓壮的手掌,嘿嘿一笑,“你们陵山派的人呐,还真是——”
“没事。”阿花边说边往他怀里挤。
“陵山派?”錞于横着刀疤的脸庞浮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哪个陵,陵墓的陵么?”
自古人人,乃是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理。少女笑一笑,捡几颗酸浆果抛嘴:“我叫木香,刚才挨打的是我孪生兄弟木蓝。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呀?”
林寂咳嗽几声,称是。
阿花直到睡觉时,还一阵阵地后怕。幸而龙女留一缕残魂化,否则落在玉应缇手里,连怎么死的都不知。不过——他愿让她死吗?从前不会,如今兴许剥筋亦不能解恨。她选了这条路,再没有恐惧的余地。
“而今主逃封印,百姓危在旦夕,确乎是不能再等了。”几位年长虎妖叹了气,錞于续,“虎族最不怕的就是血牺牲。来日要战,我錞于自请为先锋,唯望大家戮力同心。”
香泽氤氲,阿花闭上双,贪婪地呼。
“天地气日盛。”她低低地说,拉起他的手,贴上自己火的小腹,“我觉得来。”
“宝宝快跑!”阿花清脆的嗓音远远传来,“翻过这个坡,就看得见阿爹啦!”
“我是从北边来的,家在翻斗山。”阿花回发觉自己的名字太过随便,“我叫阿花……名字没有你们的好听。”
老虎一胎多,难免有有弱。阿花抱上那只走路最慢的老虎妹妹,她自己却是得满大汗,粘了土的爪随手一抹,双颊花得一一,几位长辈见了都笑。
“你这脸上和泥的功法,当真炉火纯青。”
林寂的帕贡献来给阿花脸,她追着兰濯的手心鼻:“哪来的血味儿?”
一语激起千层浪,心的虎妖们纷纷围拢上来,七嘴八议论治睛的法,不一而足。有说用草药敷的,也有说用花汁冲洗的,还有的胆大,要替他换一对珠。
“那就是了。”林寂苦笑,抬手示意双蒙着的白绫布,“从前刚失明的时候,总是走不好路,跌得破血,常用它裹伤。”
兰濯重重搭上虎妖肩膀,林寂拱手施礼:“陵山派愿尽绵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