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远看着她，神悠远绵长，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她突然笑了起来，是那种特别开心的夸张笑法。

陶小芸突然发问。

“陶，小，芸。我在说正经的。”

“没有。”

陶小芸不依不饶地追上他，仔仔细细地欣赏着他此刻的表，唇边笑意愈胜。

“如果他没有周旋呢？”

可是，一个方书言，一台布加迪，一个门当对两小无猜的娃娃亲，三件摆在他面前的事实打碎了他所有自以为是的臆断。

陶小芸怔住，像是没听明白许知远的话。

陶小芸看着打从门后就一直怔在门的许知远不解地歪了歪。

“……”

“许医生，方宝宝跟你说什么了？”

许知远有些尴尬。

全心全意信任着方书言的陶小芸躺在许知远的膝盖上仰看他，一双小手又不安分地开始动，将许知远的脖轻轻地给勾了去。

“许医生你为什么从来不问我是谁，从哪儿来。”

“喜我这件事难不正经吗？”

陶小芸忽然笑起来，慵懒地窝他怀里，声音听起来又轻又。

“许医生~你吃醋了。”

许知远突然之间说不话了。

收拾烂摊的许知远俏地吐了吐。

“……”

她的确是无家可归。

“啊？”

许知远不答。

他忽然想明白了很多事。

在医院地库被她所救的那次，她之所以会对着一手机绪激动，对面的人大概就是她的家人吧？

她没有撒谎。

所以她才会背着方宝宝给她的包，开车方宝宝送她的车，陪他四休养，还专门请他吃饭。

她笑，“我跟方宝宝说好了，我负责离家走，他负责跟我爸妈周旋。”

许知远意识地反驳，将神与她的避开了。

许知远在陶小芸的嘴唇快要凑到他跟前时，突然开。

“是不是又是什么青梅竹两小无猜我以后肯定要嫁他那套车轱辘话？”

“许医生，你是不是发现自己终于开始有儿喜我了？”

她举了自己的右手，信誓旦旦地表态，“我有记着要自己收拾的~”

她还是那副屡教不改的过度自信模样，尤其在面对他时，好像不仅以此为乐还颇有些沾沾自喜。

许知远不知方书言想骗的人究竟是陶小芸，亦或是别的什么人。

她用了许多限定词，多到许知远本无暇去听，只能行转移话题。

许知远又，“如果他想跟你结婚呢？”

“

陶小芸的睛眨了眨，终于听懂了许知远话里说的人是谁。

“我以为……没什么好问的。”

她爬起来，双手撑在许知远的肩上，声音笃定又雀跃。

譬如那被她宝贝得不行的三无红，譬如她那辆崭新得几乎没有积累里程的甲壳虫，譬如她在酒吧里手足无措的模样，譬如她在面对王静时的落落大方。

在今晚之前，他一直以为，陶小芸的那些坏习惯都是她没教养的表现。

陶小芸已经拉着他的手，让他跟她一起到客厅里坐。

“是没什么好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