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自己意识的动作之后朔宁尴尬地低,林初夏挑起一缕发丝从发帘去看他,“是不是脸又红了?”朔宁心虚地移开视线:“才没有。”只是脸有。
“肯定是这两天营养不良,补回来就好了。”朔宁为了反驳认真地捉一发的尾端,指着分叉展示给林初夏看,她哑然失笑:“你要是觉得看着不,把分叉的地方剪掉,或者脆剪短也可以。”
“对了,”林初夏突然想起来,“甘叔还开了几瓶要打的药,我问过他,说不用折腾非要去他那里,我给你打就行。”
朔宁迅速捕捉到重:“可是你没有给人打过针?”
林初夏不知他怎么突然安静来,再逗他他也闷闷地不说话,索专注地给他。
“才没有......”
“有花生油、大豆油、菜籽油,就是没有护发油。”林初夏见他着一缕发丝惆怅,压低凑近仔细观看,“明明很好看啊,又黑又有光泽。”他对自己的要求太了吧。
朔宁仰着看她,茸茸的睫抖了抖,“你还会给人打针吗?”
“啊??”朔宁双手交叉捂住自己,被林初夏提醒你捂错地方了之后话都说不利索,“我......我我我不要......”
得一耸,林初夏摸摸他的发,“又不打你,别怕。”
林初夏转过来对他坏笑:“屁针。”
“不要不要不要。”朔宁可宝贝他的脸和发了,伸手就要把被林初夏在手里的发回来,林初夏觉得这人安静的时候漂亮得像艺术品,动起来又很鲜活,忍不住逗他,果然朔宁像个扑逗猫棒的猫,扑来扑去的,然而最后抓住林初夏的手,碰到她有些糙的肤,脸却红了。
“嗯......好了。”林初夏原本在用手掌托着朔宁的发丝,他的发茸茸的,到后面几乎是一边发一边趁机,朔宁懒洋洋地应了一声,脑袋意识跟着林初夏抬起的手掌走,被她抚摸很舒服,只觉得耳的。
“多米从小到大的针都是我打的。”林初夏信誓旦旦地拍着脯。然而避重就轻被看穿,朔宁举着手指大声指责:“可是你就是没有给人打过针――!”
“怎么老是说不要。”林初夏笑眯眯地看他在坪庭上乱动,恨不得找个坑把自己埋起来,她住朔宁被固定住的,“好啦逗你的,就吊几瓶,扎手背就行了。不过我给你打针可没开玩笑。”
保持沉默的两人之间,只有风机嗡嗡作响。
朔宁的发太厚,林初夏只能分了一缕一缕的,枯的发丝搭在朔宁前,他纠结了好久,还是忍不住闷闷声:“林初夏,有没有护发油。”
“打什么针?”
他的发丝间还有洗发的气味,被风一烘,沉郁的草药香盖在脸上,朔宁安静地盯着前的地面,是柔而湿的土地,草籽落在这里,会很快扎破土。
林初夏抿着嘴眨巴,“我给猪啊啊都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