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比清晰的四个字，戚禾搅拌甜豆花的动作猛地一顿。

        她老板可是女的，不兴这样支持啊。

        她和沈知聿，不可能了。

        “沈知聿回来了。”

        谢欣尧没声，的型。

        谢欣尧既不擅长演戏，更不懂得撒谎，话题迂回来转过去，始终围绕“恋”二字，就像她所说的，戚禾那么聪明，不脆直接地拆穿，已经是给她很大的面了。

        一句话，使得谢欣尧彻底收声。

        她意识抬眸，神不自然地看向戚禾。

        “再发展一段？”

        菜不知不觉上齐，戚禾拆开一次碗筷的包装膜，随问：“什么题材的，让你这么罢不能。”

        最后的话音已落，窗外开始雪了。

        从幼年到成年，每一帧画面都似曾相识，那种熟悉又久违的酸涩，再次悄悄地，狙击了戚禾的心。

        各种心交杂，她却渐渐地领悟到，原来回忆是那么苦的东西。

        返程的中途，雪势越演越烈，戚禾坐在租车里，红灯亮的空挡，她目光穿过侧方车玻璃，看见不远的广场上，此时正聚满了拍照赏雪的人。

        “然后他就暗戳戳告诉我，他可能上就要回来找你了。”

        漫长的对视中，戚禾表微变，那声音落得极轻。

        几个调的小孩绕着路墩你追我赶，快地打着雪仗，原本一团团的雪球，在受到力的碰撞后，一瞬间就变成了飞扬的白沫。

        她没说话，动作和神态明显是在学刚才盯着自己看的谢欣尧，话锋一转：“你今天的黑圈好重啊，昨天又通宵了？”

        苦到她无力地闭上了睛，世界转就成了黑。

        她说：“破镜重圆”

        对方仍在那滔滔不绝地叹：“从前怎么没发现，过期糖原来这么好磕，甜中带酸，酸里夹刀，看得我心脏搐，心绞痛，简直了。”

        “仙品中的仙品，我要——”

        思绪游离间，她忽然听见了谢欣尧小心翼翼提的那个问。

        闺蜜思维脱不是一天两天了，戚禾明显有些没跟上，刚刚还在聊包和人的事儿，怎么一就扯起恋了。

        “其实也没啥，就是他前两天好端端发信息问我，你最近过得怎么样，那明人一看就知是在问你的状况怎么样嘛。”

        谢欣尧叹了气，将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阐明。

        只剩雪不停。

        “在不清楚你的想法，我就模棱两可呗，说你好的，工作顺利，家庭和睦……反正没说这几年以来你一直都单。”

        谢欣尧闻言双手托腮，直勾勾地盯着戚禾看，半响，缓缓开：“这么多年，你就没考虑过……”

        细碎雪花顺着冷风的轨迹缓缓飘至窗沿，仿佛一场匆匆而来的雨。

        “他都和你说些什么了。”

        看着比自己还会转移话题的戚禾，谢欣尧没忍住笑了一，说：“是啊，找到一本拉扯非常刺激的小说，直接从黑夜看到了白天，没想到后劲还大，中午连觉都没补，一闭，脑里全是书里的剧。”

说：“知是知，可这些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戚禾迟疑了好半天，然后平静地回复说：“没可能了。”

        目光掉转，有对养的侣在浪漫的雪景，一会儿舞，一会儿拥吻，彼此的脸上洋溢着幸福而甜蜜的笑。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我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我当然知他背后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