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某天晚上,苍钧给了她一个瓶,瓶里几十只萤火虫正发着淡淡的荧光。
她还可能会面对男人的歉选择原谅,但再也不会对他会会恨。
将魄生生离的痛好比将人活生生筋骨,但忍忍也麻木了。
心里好像空落落的,少了什么。
“值得吗?失去了三分之一丹的你本活不过十年,再折去一魄,估计活不过七年。”
第二天一早,萤火虫就再也不会发光了。
明明坐拥最至无上的名号,却活的还不如一个仆自由。
那花早已开了灵识,姜冉这等最净最纯真的魄对它自是最好的引,光嗅到这味,便悠悠转醒。
“苍钧那傻,托人到了萤火虫的卵,天天用力去化,结果没想到那火虫在冬天本就活不过一日。”
“主人,这是冬天。”男人一脸冷漠,似乎回答她也是在履行公职。
“苍钧,我想看萤火虫。”刚及笄的女孩坐在秋千上,满怀期待地对后的人提希望。
她还可能为了谁去欺瞒世人,但再也不会看着谁盈满温柔的眸而脸红。
将自己的魄附到了花上,漫天冰雪里,一朵淡粉的冰菱花绽放的丽。
原来她的是这么纯粹而净。
被黄光芒映亮的夜晚,是她记忆深珍贵的回忆。
姜冉哭的厉害,恍惚间想到,是不是他们的,也和这冬日的萤火虫一样,脆弱而梦幻。她灌注全的真将这份孵化来,却没料到它会如此短命。
她还可能为了谁去赴汤蹈火,但再也不会在谁的怀里受到那最初的悸动。
真的只是一。
“七年足矣。”姜冉闭上,运转起了自己的丹。她看到了自己的魂魄,是那么飘渺无依。
姜冉难过了好一会,直到阿墨安了她半天。
可惜,她再也用不到了。
她会像对待朋友一样对待她曾的深沉的四个男人,君之交,淡如。或恨似乎都不再重要了。
四肢似乎都被冻住了,右手心里死死地攥着那早已枯萎的花。
别人所谈论到的,她一个也没经历。随便哪个男人带回的稀奇玩意,就能让她开心好一阵。
但她受得到,这颗心脏还在炙的动,即使不知是为了谁。
“好吧......”姜冉瘪了瘪嘴,她只是......只是在院里听到其他人谈论起那夏夜里的火虫有多,起了一慕羡之罢了。
萤火虫。
真是可笑又可悲。